胖子似乎不太樂意和顧眠討論這種問題。
二人沉默着向礦井口的方向走去。
但就在他們走了一段距離之後,便同時聽到了來自前方黑暗中的聲音。
礦井之下十分黑暗。
就算帶着探照燈也是五米之外人畜不分,但聲音卻能傳遞的很遠。
他們聽到了來自前方的腳步聲。
好像有一大隊人也從礦井口下來了,現在正在向他們的方向前進着。
顧眠側耳聽了一下前方傳來的腳步聲:「好像有很多人。」
胖子也停下了腳步。
漆黑的礦道阻礙了他們的視線,因此聽力就格外靈敏。
胖子也聽的一清二楚:「我也聽見了,這腳步聲有點整齊,不會是軍隊吧?」
軍隊?難道是這個副本世界的軍隊?
顧眠摸摸下巴,然後立刻掉頭想要向回走。
胖子也跟上來:「醫生,要碰上這裏的軍隊你打不過吧?」
他這是疑問句,胖子心中還抱有一線希望,指望着顧眠能以一敵百,無畏機關槍的掃射殺出一條血路來。
誰料顧眠竟然十分坦然的開口:「何止打不過,簡直就會被打成篩子!」
胖子沒想到顧眠竟如此坦然,頓了一會才開口:「那我們回去有什麼用?」
從這裏到出口只有一條路,但那條路已經被進入礦井的軍隊堵死了,此時顧眠又回頭向着礦井深處走去。
「回頭往深了走總好過迎面碰上可能拿着機關槍的軍隊」顧眠道:「當然你現在要是能給我整出個火箭炮來的話,我扭頭就把他們挪平」
他接着道:「這礦道的中間有一根軌道,軌道上一定有運輸煤礦的車之類的,但我們從礦井口走到這裏都沒看見任何車的影子,說不定那車就在礦井深處。」
「礦車應該比較堅固,可以抗彈」——顧眠沒見過礦車,這只是他的猜想。
胖子有些明白過來:「醫生你是說讓我們開車出去?」
「總好過赤身裸體的出現在軍隊面前吧。」顧眠拍拍已經有些髒的白大褂。
雖然他們現在不算赤身裸體,但也好不到哪裏去。
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出現「防具」之類的特殊物品。
二人一邊說着一邊快速向礦井深處走去。
直播室里,殺戮先生的臉色不太好看。
他一直在密切關注着這兩個進入了礦井之中的參與者。
當他看見顧眠找到肖恩真正的臉時,他以為這個參與者的遊戲就到此結束了。
所有守在直播前的觀眾都興高采烈的準備看着他出局,他們是看過無數場殺戮遊戲直播的觀眾,曾經也有不少參與者誤入礦洞,但大多都被肖恩殘忍的吞噬,最後只留下一張臉。
就當觀眾們以為又有一張臉要被剝下來的時候,那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突然發威,拿了個破破爛爛的凳子腿就敢對着肖恩的臉亂揮。
而且竟然還被他打到了。
更令人氣憤的是這醫生竟然還敢明目張胆的做出威脅。
觀眾們看多了禁地中的怪物殺死參與者,但參與者對怪物施暴並威脅這是他們還是頭一次見,而且最後這醫生還活生生的把人家的臉扯下來了!
「你們節目怎麼回事!那些怪物怎麼會變得那麼弱?」有觀眾撥打了投訴電話。
他們並不喜歡這種新奇的劇情,參與者在禁地中拼命掙扎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畫面,他們愛看下等人絕望的表情。
但這醫生不但沒表現出絕望來,還正經的做出一副遊戲主播的樣子。
真是把人氣的頭痛。
此時殺戮先生面色有些發黑,他一隻輕輕捏住桌子角:「各位觀眾不要着急,禁區中出現了變故,其中的怪物已經能被清理」
「我們派出的秩序衛隊正前往清理,大家的投訴我們節目已經收到,已經有一支小隊前往礦洞,他們一定會做出令觀眾們滿意的答覆」
殺戮先生接着開口:「各位會看見自己想看到的畫面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又把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