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翼他們來到林家壩的時候,已是下午時分,從合川縣城到林家壩,大多是坑窪不平的土石路面,行駛速度不快,耽擱了不少時間。
林家壩三面環山,中間一片廣闊的平地,北面是住宅區,房屋大多是上個世紀的瓦房,偶爾可見平房。
進入寨子的唯一通道,就是這條土石路面,村頭矗立着一棟三層高的樓房,在整個林家壩格外顯眼。
林家壩的青壯年男子,去縣城找孫大富討個公道,這是林家壩的大事,很多婦女小孩老人都等在村口,等着林沫他們回來。
看到兩輛貨車的前面還有三輛高級越野車,寨子裏的人都瞪大了眼,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光臨林家壩。
當焦翼和溫婉她們從越野車裏出來的時候,村民們一片譁然,在整個林家壩,林沫就是最漂亮的女孩子,可跟着林沫回來的這些都市女郎,有幾個比林沫還要漂亮!
不過,村民們的目光馬上移向了貨車,貨車裏那些青壯年男子,才是他們真正關心的對象。
看到大多數男人從貨車上跳下來,村民都放心了,雖然有的胳膊上用布包紮着,有的額頭上的傷口清晰可見,但這也正常,林家壩的男人們,本來就是去打架的,受點小傷沒什麼,只要不出什麼大事就行。
不過,當他們看到還有十幾個男人,在貨車上沒法自己下車時,頓時慌了,尤其是哪十幾個男人的家屬,更是奔了過來。
「阿旺,你怎麼樣了?」
「大柱,你的腿怎麼了?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讓我跟囡囡怎麼活下去啊?」
「二狗蛋,你別嚇唬老娘啊!」
也難怪這些婦女們緊張,在林家壩這個地方,男人就是家裏的頂樑柱,一旦男人出了事,老娘們的日子可就艱難了。
受傷不重的男人們,顧不上解釋,忙着將斷了骨頭的人抬下車來,解釋的事,自然就落到了林沫身上。
「七嬸,三嫂子……」林沫一臉的歉疚,不斷招呼着那些焦急的婦女們,「七叔他們都受了些傷,不過不礙事,這位焦先生給七叔他們治過了,最多兩個星期,七叔他們就會好起來。」
眾婦女們稍稍放心,卻還是一臉的擔憂,她們的男人現在連走路都走不了,半個月就好起來,她們真的有些懷疑林沫的話。
「哎呀,小沫你回來了啊,喲,怎麼回事,有人受傷了?」就在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一聽到這個聲音,村民們都讓開了一條路,臉色隱隱帶着些厭惡之色,卻沒人敢說話。
林沫眉頭微微皺起,但跟眾村民一樣,沒有出聲。
焦翼抬眼看去,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一步三搖地走了過來。
這青年身穿一件棕色皮衣,頭髮打理得油光水滑,嘴裏叼着支煙,神態傲慢而輕浮。
尤其是他在看到溫婉她們的時候,肆無忌憚的目光在各大美女身上亂瞄,眼中露出貪婪的谷欠望,讓焦翼很不爽,要不是摸不透這牲口跟林沫是什麼關係,焦翼早就一個大嘴巴子飛過去了。
不過,皮衣青年還是沒有太過份,倒不是他怕了焦翼,只是他發現了三輛價值不菲的越野車,知道溫婉她們這些天仙般的美女都大有來頭,雖然他不怕,但也沒必要無謂招惹。
但對於林沫,他就沒什麼顧慮了,站在林沫面前,顛着一條腿道:「小沫,一聽說你們去了縣城,我就馬上從鎮上趕了過來,可惜還是來遲了……怎麼樣,你沒吃虧吧?」
「不勞陳公子擔心,我沒事。」林沫語氣冷淡,甚至沒掩飾她對皮衣青年的厭惡。
「唉,小沫你就是嘴硬,你看,這麼多人都掛彩了,還有不少是躺着回來的,怎麼能說是沒事呢?」陳公子吸了一口煙,眯着眼睛道。
林沫的神色更加冷淡,但她似乎很忌憚這位流里流氣的陳公子,沒有說話。
陳公子放肆的目光,從林沫前胸的豐滿部位掃過,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接着說道:「小沫,其實我跟你說過的,青山叔的事,只要我姑丈出面說句話就能解決的,就是你太固執了……」
林沫臉上突然露出憤怒之色,冷冷盯着陳公子。
陳公子叫陳浩,是羅尼鎮鎮長陳之武的兒子,前兩年才從部隊退伍回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