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涵坐在公房裏,面前的書案上擺滿了紙。這些紙上面都畫滿了各種戰陣圖案。
他在軍校學習的是現代戰爭指揮,現在穿越到古代那些除了隊列紀律之外其他的基本都用不上了。
雖然他手下有跋宏等人可以替他指揮軍隊,但是作為一軍主帥如果自己沒有一點水平,那自然也是不行的。
不過要想成為一個合格的將帥,要麼有名師教授,要麼自己主動學習,熟讀兵書。
雖然熟讀兵書不能讓人立刻就成為一個合格的將帥,但是最起碼擁有了理論基礎。理論用來指導實踐,然後實踐又反過來檢驗理論,不斷實踐,不斷修正,這才是一條正確的學習和成長的道路。
所以,他除了經常找跋宏等人來諮詢之外,自己也從系統之中兌換了華夏歷史上所有有名的兵書來學習。
為了更方便的畫圖寫字,他連鵝毛筆都給發明了出來。結果一出來就很快流傳起來,在軍中府中很快就普及開來,甚至市面上都出現了仿製的商品。
百姓們都知道這是唐涵發明的,所以給起了個名字叫做「將軍筆」。
唐涵一邊看書,一邊根據記憶在紙上畫着各種戰陣,以便鞏固學習效果。
剛畫完一張方圓陣圖,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靠在椅背上閉目休息起來。
方圓陣是方陣與圓陣的綜合,由多個方陣組成大圓陣,創此法為孫臏,在孫臏兵法中十陣其中一陣,但孫臏本人沒使用過,後由趙國趙括最先使用,以二十多萬的趙軍組成方圓陣,在秦軍的包圍且已斷糧的情況下祭出該陣,秦將白起認得此陣,不敢強攻,只死守長平各要道,趙軍死守四十多天,後因糧絕而降。
唐涵閉目養神,腦海中卻在自動推算方圓陣的各種變化。
一時入神,竟然沒有聽到有腳步聲走近,直到兩側太陽穴上傳來冰涼滑膩的觸感,他才知道有人進來了。
他鼻子動了動便知道身後給自己按-摩的是自己的小嬌-妻跋明月,因為也只有自己的兩位夫人能夠不用通稟直接進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特殊的味道,尤其是女人。跋明月身上味道類似淡淡的梔子花香,而李青竹身上的味道則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有種竹子的清香。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對於天天摟着兩位嬌-妻睡覺的唐涵來說卻是分的很清楚,畢竟他的感覺敏感度遠超常人。
唐涵享受着嬌-妻的按-摩,順勢將頭往後靠在嬌-妻溫軟挺拔的山峰上,閉着眼繼續享受這種難的的旖旎時刻。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是不是不忍心?」唐涵忽然開口說道。
身後的跋明月動作停了一下,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又輕聲嗯了一下。
唐涵知道她是為了穆思佳那個亡國公主來的。
穆思佳已經被俘虜七天了。
唐涵看在跋明月和跋宏的份上,並沒有讓人把她關進條件惡劣的牢房中去,而是給她找了一處小院,還安排了兩個侍女,算是軟禁了起來。
雖然限制了她的行動,但是日常用度都是供應着,也算是對她很不錯了。
唐涵甚至沒有興趣去審問她。
在他看來,這個女人其實也是個可憐人,本來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但是卻因為亡國老爹臨死前的所謂遺詔而走上了一條艱難的虛無縹緲毫無成功希望的荊棘之路。
一個國家之所以滅亡,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它到了該滅亡的時候了,這是天道,誰都不能改變的。
東陸帝國無論曾經再輝煌,那也是曾經了。
興衰敗亡都是歷史規律,舊的朝代滅亡,新的朝代誕生,循環往替,滾滾向前,誰都無法阻擋。
若是看不透這一點,反而還想逆潮流而動,那不是傻子就是瘋子了。
穆思佳正因為看不透,想不通,結果好好一個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