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福鵑道。
「我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此事,在我看來,人無論何時,都不要輕視自己,這才是真正的勇敢。」方朝陽道。
「唉,為什麼會是這樣。」雷福鵑長長嘆了口氣,又有淚水滑落下來,打在腿上,那裏已經濕透了。
雷福鵑保持這個姿勢,眺望着海面,良久之後,這才幽幽地問道:「小民他,會被判死刑嗎?我知道法院的紀律,可以不回答。」
「在你心裏,他跟兒子一樣吧?」方朝陽問道。
「他小時候營養不良,到我家時,個頭才一米一,後來,眼看着長成了大小伙子,我曾經幻想過,就是我的兒子。」雷福鵑道。
「他現在還沒招供,如果沒有涉及其它惡性刑事案件,比如殺人、販毒等,目前的襲警、非常持有槍械,殺人未遂等,都不夠死刑的標準,但刑期一定不會短了。」方朝陽道。
「我能幫着做些什麼?」雷福鵑低聲問道。
「當然是勸范力濤早點招供,爭取立功表現,寬大處理。不瞞你說,他一直想殺我,抓捕現場,他依然在威脅我,等出來後,再找我算賬。這些,對他都是極為不利的。」方朝陽道。
「他怎麼就變得這麼混賬,太讓人失望了。這幾年,我看他都很陌生,可能是心裏藏着太多的事情,他也不跟我說,白疼他了。」雷福鵑道。
「雷女士,你要幫他,不能再讓他在泥沼里越陷越深,甚至荒唐地把所有罪名都攬下來。」方朝陽道。
「方法官,謝謝你,帶我去警局吧!」雷福鵑道。
「好,尚隊長應該在等着你。」方朝陽答應道。
可能是坐得太久,腿上失去了知覺,加上一天都沒吃飯,雷福鵑想要站起來,卻一陣眩暈,差點就摔倒在地。
方朝陽連忙攙扶住她,過了好半天,她才邁動了艱難而又踉蹌的步伐。
「挎着我!」方朝陽伸出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