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齊霖笑了笑,說道:「倒不是騙不騙的,就是少結交些亂七八糟的人,特別是什麼駙馬之類的,敬而遠之最好。」
「駙馬?!」房二嘿嘿一笑,說道:「明白了,都是沒什麼本事兒的傢伙,某才不願和他們一起胡混呢!」
切!徐齊霖鄙視地一撇嘴,說道:「你呢,不也差點成了駙馬?」
房二翻了翻眼睛,說道:「不是沒成嘛!某鬧這麼一出,估計以後也不用尚公主了。」
說完,這丫的咧開大嘴笑了起來,「這才好呢,某寧可娶個平常門弟的良家女。」
無事尚公主,平地起官府。
對於某些人來說,娶公主是飛黃騰達的階梯;可對另一些人來說,則是失去自由、被嚴加管束的開始。
房二的性子粗疏魯莽,只愛耍槍弄棒,並不是當時擇婿的最佳標準。而且,皇家那潭混水,還是不趟為妙。
什麼李元昌、李元景,什麼杜荷、柴令武、薛萬徹,什麼合浦公主,都是坑,沾上就沒好。
「俊哥看好哪家姑娘了?」阿佳妮端來肉串,和房二已混得熟,笑着調侃道:「奴家去給你保媒,包管能成。」
房二哈哈一笑,拿起肉串往嘴裏塞,含含糊糊地說道:「某看你這丫頭就不錯,咋樣兒,想沒想過出嫁的事情!」
阿佳妮眨巴了一下眼睛,伸手就把房二咬了一半的肉串搶了過來,嗔道:「不給你吃了,壞蛋。」
房二愣了一下,趕忙賠罪道:「別鬧,玩笑話也當真。」
徐齊霖呵呵笑着,說道:「阿佳妮到了十五歲才能嫁人,還要作正婦,可不會去做小。」
阿佳妮嘿嘿笑着,說道:「阿郎要是給奴家出嫁妝,奴家就不辛苦攢錢了。」
辛苦攢錢?徐齊霖斜睨了這丫頭一眼,說道:「怎麼個辛苦法,說給我聽聽。」
「就是辛苦啊!」阿佳妮把肉串遞到徐齊霖手裏,很是自然地說道:「不捨得吃,不捨得穿,一個銅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奴家很可憐的。」
這回,連房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要說別的省吧,還勉強說得過去。要說吃,那可是府里的頭號吃貨。
阿佳妮瞪了房二一眼,轉頭對着阿郎,又換了一副笑模樣。
徐齊霖也是沒招兒,擺手道:「可憐見的,以後就別省了,嫁妝我出了。」
「謝謝阿郎。」阿佳妮也就是打趣賣乖,阿郎對她和斯嘉麗的好,豈能讓她擔心將來?
房二吃喝了一陣,又想起孫高手查案的事情,便開口問道:「還京兆府的查案高手呢,到現在也沒個頭緒。」
徐齊霖笑了笑,說道:「案子的線索太少,查不出來也正常。」
房二微皺着眉頭,說道:「我就納了悶了,誰會和你有這麼大的仇,竟要害你的性命。」
徐齊霖沉吟了一下,說道:「未必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在咱們看來,不至於的事情,有的人卻非要除之而後快。也正是我想不到和誰有死仇,這案子也就沒法查了。」
停頓了一下,徐齊霖接着說道:「可要說我的行事讓很多人不滿,這倒是不假。光說移民河西吧,朝廷括戶清查,有隱匿的人口被查出,有多少世家大族遭到處罰。」
「這也能算到你頭上?」房二扔下一根竹籤,很是不忿地說道:「括戶又不是從你開始的,以前不是過幾年就來一次。」
「跟某些人是講不了道理的。」徐齊霖說道:「也許一些人看某風頭很勁就來氣,買個刺客來殺人呢!」
房二聳了聳肩膀,說道:「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案子還真沒法查下去了。」
徐齊霖淡淡一笑,說道:「某也沒想追查到底呀,是朝廷派人來的。」
「那以後怎麼辦?」房二有些不解,問道:「沒有日日防賊的道理吧?」
徐齊霖說道:「正常防護就可以了,還能嚇得某不出門嘛?老是擔心這個,害怕那個,這日子也沒法過了。」
房二伸出大拇指點讚一個,說道:「佩服,佩服。」
這時,小夜走了過來,伸手推了推徐齊霖,說道:「再給我畫兩張像唄,一個是在花叢里的,一個是騎馬的。」
你當我是照相機呀,左一張右一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