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了的對象,他總不能辛辛苦苦為他人做嫁衣裳吧。
不過想到這裏,崔呈秀突然驚訝的看着張溥說道:「你跟我說這些,難不成你是想要推薦自己?究竟是我喝多了,還是你發昏了,你區區一個舉人,還是流放於海外的罪人,難道也敢謀取首輔之位?」
看着又驚又怒的崔呈秀,張溥卻始終保持着鎮定,平靜的回道:「學士以為,今日的大明還是過往那個循規蹈矩,論資排輩的大明嗎?既然夏彝仲都可以預定了十餘年後閣相的位置,難道我張天如還不能爭一爭現在的閣相名位嗎?更何況,在下也沒打算爭奪這一屆的大明首輔,學士難道一點都不看好在下的能力嗎?」
崔呈秀定睛久久注視了張溥一會,才曬笑道:「對於閣下的能力,我可從來沒有小看過。只是你一向和我們這些閹黨餘孽表現的勢不兩力,又要讓我們如何相信你不會過河拆橋呢?此外,陛下對你的印象似乎並不怎麼好,你又要如何說服陛下助你跳出現在的泥潭?如果陛下不中意你,我們做什麼可都是白費力氣。」
張溥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在手中輕輕搖晃着,看着杯中的茶水慢慢形成了一個漩渦,他才慢慢開口說道:「所以我剛剛才向學士請求,希望學士向陛下舉薦我替代你負責土地改革的工作。
只要我向南方推動土地改革,學士還擔心什麼過河拆橋呢?先得罪了南方的士紳豪強,再反手對付學士,我豈不是自尋死路嗎?至於陛下那裏,只要陛下能夠接受,讓我接手學士手中土地改革的工作,陛下自然就會助我一臂之力。
因此只要學士你能夠向陛下舉薦我,那麼接下來如何說服陛下,就是我的事情了。」
崔呈秀望着張溥的眼睛閃爍了好一陣,方才嘆息的站了起來說道:「狂傲到你這樣的程度,也可算是少見了。看起來,你在海外這些年並沒有吸取什麼教訓啊。」
說完之後,崔呈秀便毫不遲疑的轉身向房門走了過去,而張溥則依舊老神在在的坐在了位置上,一動不動。崔呈秀把手放在門上,終於停下來說道:「你這幾日且安心在寓所休息,我安排好之後,自會派人通知你。」
接着崔呈秀便再無猶豫的走出了門,此時的張溥方才覺得自己的後背有些濕了,他長長的鬆了口氣,接着便一口乾了杯中的茶水,然後便起身向外走去了。其時,月色正好,其他跨院內絲竹之聲隱隱傳來,正是大明夜生活最為興盛的時間。
翌日,位於皇城北面,瀕臨海子的一座宅院後園內,在花木拱繞的一座日式長屋中不斷傳出了「喝、喝」的呼喊聲。這裏便是被崇禎所聘請的劍術師範,日本人宮本武藏在北京所開設的劍道館。
此時宮本武藏和道館的弟子們,正聚精會神的觀看着,道場內兩名身着皮革木甲防護起來的武士進行較量。場上的這兩名武士,一穿紅甲一穿黑甲,穿黑甲者幾乎很少移動,只是雙手執着竹刀做小幅的移動,而穿紅甲者則不斷的在其周邊遊走者,只要看到機會便大開大闔的向前發起進攻。
看起來穿着黑甲的武士只有防守之力,當觀看的道館弟子們都能看出,黑甲武士的武藝實在是遠遠的高出了紅甲武士,否則就不能如此輕鬆的應對紅甲武士的進攻,若不是在這樣的場合,黑甲武士估計早就能夠趁勢反擊打斷紅甲武士的進攻了。
至於現在麼,隨着不斷進攻提升起來的氣勢,紅甲武士的進攻變得越來越凌厲,黑甲武士終於一個反應不及,被紅甲武士一刀劈下了手中的竹刀,不得不退下認輸了。宮本武藏看到這一幕,立刻鼓起了掌,大聲稱讚道:「好,真好。陛下這幾擊,把流水劈和無念想劈銜接的毫無斧鑿痕跡,就算是臣也很難做到了…」
伸手拉起了被自己劈倒在地的黑甲武士,然後站在原地由着侍衛上前替自己卸去防甲,一頭汗水的朱由檢便從摘去的面具中顯露了出來。雖然知道宮本武藏是在拍自己馬屁,但是他聽了也依然很是舒服。
用熱毛巾擦了擦汗水之後,朱由檢便向着宮本武藏說道:「我看,還是勝信配合的好。這麼短時間內能夠判斷出合適的距離,配合好角度。我看,勝信應該是可以出師了。宮本師範,我們還是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喝杯茶吧。」
宮本武藏立刻對着弟子們揮了揮手,讓他們自己去練習着,然後便跟上了崇禎的腳步,向
第三卷 帝國之路_第827章 夢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