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五月的京城,白天已經頗為炎熱了,不過晚上的氣候倒也還算涼爽。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和皇后周玉鳳溫存過後,頗有些發汗的朱由檢摟着通體清涼軟滑的周玉鳳,正享受着難得的安逸。
躺在他懷中的周玉鳳稍稍安靜了一會,待到臉上有些發燙的感覺慢慢散去,她依偎着朱由檢小聲的說道:「陛下…」
朱由檢閉着眼睛打斷了她,無賴的說道:「叫夫君,整天被人叫陛下、陛下的,實在是有些無趣。要是連在床上也要被叫陛下,我就感覺自己還在上朝一般,這也太可怕了。」
周玉鳳不由莞爾一笑,隨即順着崇禎的意思,有些謹慎的說道:「夫君,妾身有件事不知當不當向陛下提及。」
朱由檢也不睜眼,就這麼懶洋洋的回道:「有什麼你就說唄,就算是再來一次,夫君也是還可以的,不過先要讓我喘口氣。」
周玉鳳臉上原本褪下去的紅暈,再次浮現了出來,連耳朵根都有些微微發紅了,她一手掐着崇禎腰間的軟肉,一邊羞惱的說道:「誰跟你說這些了…」
兩人之間頓時小小的打鬧了一番,朱由檢睜開眼睛制住了周玉鳳反抗自己的手足後,才討饒的說道:「是我錯了,大家都別動手了,好好說話還不行嗎。你說說吧,究竟想跟我說什麼事啊。」
周玉鳳這才放鬆了身體,平復了呼吸之後,才對着崇禎說道:「上次妾身向陛下懇請,請陛下給妾身幼時的恩師一個復起的機會,陛下可還記得嗎?」
朱由檢思索了片刻,便點了點頭說道:「我記得,就是當初你家在蘇州時的鄰居陳仁鍚是麼。我不是和你說過,念在他曾經教過你幾年的情分上,先讓他上京來和朕見見面,待我了解了他的學問人之後,再做安排麼。怎麼他可是抵達京城了?」
周玉鳳馬上從崇禎懷裏坐了起來說道:「恩師接到了妾身讓父親發出的信件之後,並沒有上京,倒是回寄了一封信件,信件里說:他身體不適,不能上京為陛下效力了。但是卻願意為陛下舉薦一位正人君子。」
朱由檢翻了個身,側着頭看着周玉鳳,臉色不變的問道:「奧,你這位恩師想要舉薦誰啊?」
周玉鳳低着頭說道:「是文震孟,文先生。妾身並不欲理會朝中之事,但是昔日妾身受老師之恩惠實在不小,所以妾身不得不向陛下分說一二,以盡師生之情。」
朱由檢的臉色雖然未變,但是心裏卻頗為不舒服,這文震孟居然能夠將路子走到皇后這邊,果然不愧是蘇州名士。不過他也很清楚,文震孟向來自詡為正人君子,就算走枕邊風也不會留下任何手腳。若是他這邊追究下去,這事一定是弟子親朋瞞着他的所為,最終不過是讓那個陳仁鍚背黑鍋。
但是陳仁鍚倒是的確對周玉鳳有不小的恩惠,此前皇后向他求情的時候,他便讓人查了查周家和陳家的關係。最後發覺,周玉鳳小時在家中其實並不受父親待見,周玉鳳是周奎的填房丁氏所出,而丁氏卻是被周奎所騙娶的,成親的時候兩人相差30歲。
周奎原本是牙行出身,因為夥計毆死農夫而被迫逃往蘇州,轉而從事藥鋪生意,家境自然也就一落千丈了。新鮮勁過了之後,周奎對於丁氏也就視若平常,讓她在家中幹着奴婢的活計,連帶着周玉鳳也沒什麼享受的,就連玉鳳這個大名還是選秀時才起的。
在周玉鳳五、六歲時,她幫忙母親丁氏在後院種植菜蔬,被相鄰的「無夢園」主人陳仁鍚瞥見,陳仁鍚見這位女童可愛伶俐,因此上門找到周奎說要收周玉鳳為女弟子。
雖然周奎一生都在市井中打滾,沒有什麼見識,但是在察言觀色上卻是頗有幾分本事。陳仁鍚雖然只是一名舉人,但是出身豪富。不管是他本人看上了自己的女兒,又或是想要為自己的小兒子選擇婚配,都可以讓他接着陳家的名頭在蘇州真正立足。因此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陳仁鍚的請求,也開始對丁氏母女轉變了態度。
周玉鳳在「無夢園」從六歲讀到了十二歲,不僅學習了《女則》《女戒》《女史箴》《女孝經》等女子應當學習的學問,陳仁鍚還把自己最為喜歡的《資治通鑑》教授了給她。不管陳仁鍚當初是出於什麼目的,能夠讓現在的周玉鳳出現在崇禎面前,就已經足夠讓崇禎想要感謝他了。當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