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俊與廖紀被送出了皇宮,兩人並沒有立刻回府,而是到了京城的一家瓮堂。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一間單間兩個木桶,兩人愜意的躺在木桶里談着心事。這也是兩人最喜歡的地方,比那些酒樓還要雅致。也更加私密
「抑之兄為何悶悶不樂」?
汪俊嘆了口氣,「難道廷陳你不知道,咱們兩人今日成為了眾矢之的」?
廖紀莞爾一笑,「抑之兄你今年六十有三了吧,我虛長你三歲。都已過了知天命之年,咱們還能幹多久」?
說着廖紀看了眼自己下身,「你看我,前年還能夜夜與小妾共度良宵,如今只能幹看着過着眼癮,不行了老了」!
汪俊嘆了口氣,他何嘗不知其中的門道,可他不能做背信愜意之人。在皇上與文官集團內他開始搖擺不定,這終究不是長遠之計,一當面他想與小皇帝據理力爭,另一方面又十分矛盾。
廖紀搖了搖頭,「抑之兄,我只問你一句,陛下對你如何」?
廖紀小聲說道:「此事說開了只不過是權力的爭鬥,一朝天子一朝臣,若皇帝只是一個不諳世事小孩,咱們還能安穩度過幾年。可你也見到陛下的表現,若說這裏全是謀士的注意你信嗎?
抑之兄醒醒吧,不出幾年楊廷和必倒,陛下也會站穩腳跟,那時咱們要麼被清出朝堂,要麼....」。剩下的廖紀未說。
廖紀舒舒服服的鑽進木桶,「抑之兄別想了,與其被清出朝堂,不如有次機會大幹一場,清史留名,那個歷史先賢沒有爭議之處」。
「小二」。叫了兩聲很快兩個搓澡工走了進來,廖紀舒服的躺在木床上任由別人伺候,而汪俊若有所思的坐在木桶里不知想着什麼。
朱厚熜親自將冊封為壽安皇太后的祖母送到了景仁宮居住,並賞賜了伺候的太監宮女無數。當然張太后那邊同樣撥派了一些伺候的人。
乾清宮內馬永成、張永黃錦聚在,三人算是目前朱厚熜全部的心腹。
「黃公公請上座」。
黃錦有些慌亂,「馬公公您不是在打小的臉嗎,你是司禮監掌印,又是宮內的老人。我一個後輩哪裏敢與您搶座,再說乾爹都還沒發話呢」。
黃錦已經拜了張永當乾爹,黃錦是朱厚熜的大伴。誰都知道將來這一切都要交給他,為了自己養老自然不敢與他為難。
三人還未做好,朱厚熜便走了進來,「坐,坐不用起身」!
三人還是恭敬的跪下磕頭,才再次欠着屁股做下。
「朕招你們來,想知道今日那些大臣可有新的動向」?
黃錦起身搭話,「主子,那楊廷和老匹夫這兩日倒是毫無意向,每日準時班房點卯,準時回府。至於蔣老頭倒是活躍的很,這倆個日分別去了禮部,吏部、戶部三位尚書的府上,還去了趟大理寺」。
黃錦頓了頓,「奴婢昨日可是聽說一件妙事,那新進觀政進士張璁,才出紫禁城便被楊廷和之子楊慎帶着一眾官員,圍毆差點被活活打死,如今還在家中挺屍」。
「哼,真是胡鬧,堂堂朝廷官員竟然做如此幼稚之事」!朱厚熜搖了搖頭,「黃錦你去帶些賞賜到張璁家中,讓其安心為國效力。至於那楊廷和之子楊慎,目無法紀,驕縱罔顧,朕便發一個訓斥的中旨到內閣,看看這位閣老如何作為」。
說着朱厚熜看了眼馬永成與張永,一臉的懷疑,兩人執掌內宮多年,若是與外臣沒有聯繫,誰也不信。
兩人立馬低下了頭,「陛下安心,臣等乃是宦官,您才是我們的主子,這點輕重我們還是分的清的」!
朱厚熜滿意點了下頭,「那羅祥可有動靜」?
三人搖了搖頭,馬永成想了想,「這羅祥如今很老實,安心的呆在御馬監,奴婢想着應該是認命了」。
朱厚熜點了點頭,「你們都是老人,朕也不是薄情之人,若是老實就讓他在宮內養老吧」!
「主子體恤奴婢們,是奴婢們的福氣」!
羅祥在宮內主宰了十幾載,即使張太后都恨不得弄死他。可這傢伙仍然獲得好好的,雖然被排擠到了權利中心之外,但這傢伙豈會善罷甘休。
羅祥這幾日一直在宮內,馬永成在與他爭權,他也是沒辦法,好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