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心想要掙開手,旁邊的兩人勁道很大,她怒目圓瞪,「誰稀罕你的交代?我只要自由,放我走……」
已經有記者衝過黎一的攔阻,快步上前,「蕭先生……」
蕭庭禮朝着不遠處一指,「走!別來纏着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我們是夫妻,別當着外人的面吵。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你混賬,你把我關着……」
蕭庭禮狹長的鳳目一挑,狠狠打斷了甄心的話,「那是夫妻間的(情))趣懂嗎?鬧小脾氣也別鬧到這兒來,你再蠻不講理,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走,給我滾回去。」
蕭庭禮的口氣很重,他從來沒跟她說過『滾』字,甄心被這個字砸蒙了,身側的兩人趁機將他拖回車旁。
甄心被塞進了後車座內,保鏢也跟着坐進去,她反應過來,目光朝着窗外看去,蕭庭禮站在那一片廣場上,旁邊聚滿了人。
「蕭太太,這就是您要給蕭先生的驚喜?」
「要你們管。」甄心一句話又把身旁兩人給堵悶了,「停車。」
司機哪裏肯聽她的,甄心往前挪動下,旁邊的保鏢將她按回去,「蕭太太,請您別讓我們為難。」
蕭庭禮看到那輛車很快開遠了,他抬頭望了眼上空,今日沒有明媚的陽光,呼嘯的風吹打在臉上,天空陰鷙的嚇人,感覺很快就要下雨。
他轉身迎向人群,黎一上前,然後緊隨在蕭庭禮的身邊。
剪綵儀式如約舉行,蕭庭禮摘下手套交到黎一手裏,現場有人主持,蕭庭禮站在中心位子,有人遞過剪綵用的剪子,黎一看了眼,確定沒有異樣後這才讓蕭庭禮伸手。
男人臉上輕揚起笑,一剪刀剛要下去,忽然聽到遠處傳來劇烈的嘈雜聲。
那陣聲音讓黎一緊張地抬起頭看去,他看到一群穿着白衣服的人正從門口衝進來,頭上也綁着白色的布條,神情悲憤、氣勢洶洶。
這樣的架勢他們太熟悉了,開醫院的時不時都要面對這種鬧事。但蕭庭禮出席的是新酒店的剪綵儀式,不可能存在什麼醫患矛盾……
黎一趕緊握住蕭庭禮的手臂,「蕭先生,走。」
「剪綵儀式還沒結束,走什麼走?」
記者群忽然就被衝散了,現場的安保人員上前攔阻,蕭庭禮視線抬高望去,看到穿白衣的人越來越多,足足有上百號人。
黎一情急之下抱住蕭庭禮的肩膀,將他往旁邊拖,身後就是門診大廳,黎一帶着蕭庭禮躲進屋內,並讓隨後進來的幾人趕緊將門鎖上。
玻璃門外,激動的人群沖了過來,很快來到門口,雙手捶打着門,「殺人償命,殺人償命!」
蕭庭禮就站在門前,目光直視着外頭的人,黎一也跟在他身側,「有什麼事好好說。」
記者見到這樣的大戲,自然開心,有兩名記者擠進了人群中,「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為了給我老婆看病,我把家裏的房子、車子都賣了,可這錢剛花完她就死了,醫院看見沒錢掙了,就不救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黎一用手在玻璃門上拍了下,「生死有命,醫院都搶救不回來的人,那是她的命數到了。」
「藉口!」
「就是,藉口!」
「還要開新酒店?你們蕭家的產業都是靠昧着良心賺我們的血命錢發達的吧?」
蕭庭禮透過玻璃門,看到家屬的情緒被點燃起來,他們用力地捶打着玻璃,甚至還有人在用身體撞,一名保鏢上前,「蕭先生,您先回辦公室吧。」
黎一頭皮有些發麻,因為他清楚,他們的一舉一動此時都被監控了起來。
他們頭頂就有一個監控。
蕭庭禮看眼時間,「誤了最好的時機,真是掃興。」
「蕭先生,現在關鍵是要安撫人心,這新酒店開張鬧出這麼大的事,外面還有記者呢,如果真的報道出去了,影響不好。」
外面黑壓壓擠滿了人,激動的哭吼聲淹沒過說話聲,黎一揚了揚聲道,「蕭先生,您最好待在這,您要是走了,這些人真有可能會瘋了。」
「黎一說得對,去調一些人過來,將他們先驅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