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沿着湖濱繼續前行,柳絲依依,涼風陣陣,碧波蕩漾,令人陶醉。小徐一時興奮,在德仁前面裊裊婷婷地走着,腰肢纖細柔軟,臀部慢慢擺動,步履輕盈,如水上漂。德仁跟在後邊,有一眼沒一眼地欣賞着,自然是心情舒暢,滿懷喜悅,步子也輕快起來。小徐正在走得高興,突然停下腳步,扭過頭來,一眼瞥見德仁痴呆呆的樣子,抿嘴一笑:老張,你這個不苟言笑的書呆子,難道也喜歡看女人走路。
德仁一臉嚴肅的:我記得有人說過,女人是一幅百看不厭的畫,女人是一本百讀不厭的書。漂亮女子走路婀娜多姿,也是一幅畫,一本書,看一看,欣賞一下,有什麼不對的?難道不苟言笑的書呆子,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怪物?
德仁一番有理有據的言語,說得小徐反而啞口無言。小徐想了想,尷尬地笑笑:老張哥,你既然覺得欣賞女人就是在看一幅美麗的圖畫,那麼和女人拉拉手也許更會興奮喜悅一些。
德仁認真的:小徐,你是要我學習演員演戲嗎?
小徐高興地:老張,我正是這個意思。
小徐說着便拉住德仁的手,笑意暄然地往前走去,德仁已經說過要學習演戲,也就逢場作戲,和小徐拉着手有說有笑地走着。這時,幾個遊人迎面走來,德仁想甩開小徐的手,小徐卻緊緊地抓住不放,德仁也就大大方方地迎着遊人走去。等到遊人過去,小徐嘻嘻地笑個不住:老張,既然要學習演戲,就要堅持到底,一會兒演戲,一會兒又不想演戲,反而會露出破綻的。
德仁說:算了,我也不是演戲的那塊料,我們還是像初次見面那樣,保持陌生人的交往好了。
小徐一本正經的:遲了,男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們現在已經不是陌生人了。
說話之間,來到黿頭渚。黿頭渚風景區是一個很大的半島,人們最感興趣的當然是黿頭了。他們穿過青翠茂密的樹林,繞過層層疊疊的西湖石,踏過沒入膝蓋的野草,沿着岸邊來到黿頭渚最突出的地方。果然這個半島愈往前走便愈狹小,正像一個大黿縮小到脖子的部位,有幾個遊人站在那兒,向前望着,原來大黿脖子沒入水中,而在幾米遠的地方,一塊巨石探出水面,恰似浮黿昂頭眺望。一個男子折了根長長的樹枝,插入湖水試探,樹枝全部沒入水中,也沒有探到湖底,那男子吐了吐舌頭,對身邊的年輕女子說:啊,湖水至少有2米深,我就是能背你過去,只怕是你坐在了黿頭上,我卻沉入湖底了。
那女子用食指輕輕地一點男子的額頭,抿嘴一笑:貧嘴,誰要你背我去坐鱉頭?我還怕把黿頭渚弄晦氣了。你既然有勁沒處使,你來背我到碼頭上去,——我的腳被皮鞋磨疼了。
男子滿臉堆笑:謝天謝地,我正想找個人背一背,活動活動腿腳。
男子抱着女子讓她站在一塊大石頭上,然後在女子前邊彎下腰來,笑嘻嘻地說道:請娘子上馬!
女子兩隻胳膊摟住男子的雙肩,輕輕地一跳,兩腿便夾住男子的腰部,男子背過雙手托住女子的臀部,女子喊了聲「得氣」,男子便邁開步子,噌噌噌往前走去。
其他的遊人嘻嘻地笑着走了,只留下德仁、小徐倆人。小徐望着浮在水中的黿頭,嫣然一笑:老張,這兩個人好像有點毛病。
德仁淡淡的:有什麼毛病?什麼毛病都沒有,恩愛夫妻,夫妻恩愛嘛。
小徐驚訝地:你也懂這?
德仁說:什麼叫你也懂這,結過婚的人都懂。
小徐說:我怎麼就不懂呢?至少我們兩口就沒有這麼肉麻。
德仁說:怎麼是肉麻呢?夫妻之間就應該這樣互相關心。女人說她的腳被皮鞋磨疼了,男人背一段路也是很正常的。
小徐把嘴一撅:可是,我愛人從來就沒有背過我。
德仁說:那也看需要不需要。
小徐笑了:不管需要不需要,這次回到家裏,我一定要讓他背着我在屋子裏轉上三圈,我還得抽他一鞭子,喊一聲得氣。
倆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來到碼頭,買票上船,遊船飛快地向三山仙島駛去。碧波萬頃,浩浩蕩蕩,陽光照射,閃金爍銀,使人眼花繚亂。遠處時時有魚兒跳出水面,小徐看得高興,悄悄地拉了拉德仁的手,德仁舉目眺望時,正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