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和她拉拉話?德仁說:沒有的事,沒有這想法。德仁說着就提着禮饃奔老楊家去了。德仁走到老楊家天就黑了,屋裏的電燈亮着,隔着窗子就能看見老楊正摟住春蓮親吻。德仁心裏埋怨着:這個老楊,你住在一樓,也不拉窗簾,就幹這事。德仁不便敲門,想等一等,誰知道他倆熱熱活活的,親個沒完沒了……德仁等不及了,敲了敲房門,老楊過來開了門,德仁塞給他一袋禮饃,說明緣由,老楊說:咳,這事情,我總得給你行點禮嘛。德仁說:算了。老楊,晚上你要拉上窗簾才好。德仁說完,轉身就走了。春蓮聽見了,把臉一紅:老楊,別管他咋說,他是說的一套,做的一套。上一次我摟住他親吻,他為啥不堅決拒絕呢?春蓮說着,繼續抱住老楊親吻……老楊一看,這個春蓮還真有點農村女人的野性,自己今後還得注意一些影響才好。……
秀蘭提着禮饃,到了任盈盈門口,敲了敲房門,任盈盈開了門,秀蘭遞給她一袋禮饃:盈盈,給你回禮來了。任盈盈莫名其妙的:什麼回禮?回什麼禮?秀蘭說明原委,任盈盈恍然大悟的:原來是這事。伯父是個好人,我公公婆婆都很惦記他,我行點禮也是應該的。……你們,你們回家以後忙忙碌碌,張老師還好嗎?秀蘭笑嘻嘻地:張老師要來看你,被我阻擋了。任盈盈莫名其妙的:這又是為什麼?秀蘭認真的:他累了,需要休息,我怕他見了你,說話時間太長,影響他休息。任盈盈把臉一紅:師娘自私自利,你怕影響老師休息,就不怕影響我休息嗎?秀蘭臨走的時候,親了任盈盈一口:盈盈,誰讓你長得這麼漂亮呢?
正當德仁躊躇滿志要辦好校報之時, 部長給校報安排了一個袁總編。據說此人在**運動中,曾經在一個省級單位中擔任某某簡報的總編輯,而這個簡報既不是鉛印的,也不是油印的,而是他書寫的。這份簡報一期只出一份,既不張貼,也不傳閱,由他親自送到領導辦公室。領導拿起簡報,只掃了一眼,甩到一邊,嘿嘿一笑:神經病。袁總編出了領導房門,從辦公室裏屋走出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她不是別人,正是袁總編的愛人,她親昵地摟住領導,悄悄地說着什麼,然後就是一陣大笑……毫無忌憚的笑聲傳出門外,飛到走廊里,還沒走遠的袁總編聽得清清楚楚,他心裏一愣:這是老婆的笑聲,她在和領導調情。他倒退了幾步,正想去看看,卻止住腳步,嘆了口氣:唉,管她呢,我還是當我的總編好了。再說,單位里的人誰不知道我這個總編是拿老婆換的。唉,沒辦法,晚上老婆回到家裏,還是我的老婆麼……就是這麼一個總編,一個老黨員,佔據着宣傳部里一級科員的位置,卻沒有多少工作能力。自從老婆和他離婚以後,他經常恍恍惚惚,丟三忘四,好像真的成了神經病……
袁總編管理校報以後,要求德仁把每一期校報的稿件送到他的辦公室里進行審查,通過以後才能發表。德仁和盧華說:既然部長安排了總編,那麼咱就尊重他,把稿件送去讓他審查。
於是,下一期的稿件放在了袁總編的桌子上。可是,這個袁總編自由得很,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有時幾天不來上班。德仁和盧華到他的辦公室去取稿件,稿件還放在他的桌上,大部分稿件都沒有看。只有一份稿件,好像經過審查,在「反映情況」的「映」字上用紅彩筆畫了一個圈兒,再用粗粗的紅線引到稿件的空白處,寫了一個大大的「應」字。盧華看了哈哈大笑:好一個袁總編,竟然改正為錯,不是反映情況,難道是反應情況嗎?像這樣一個不學無術的人,怎麼能當校報總編輯呢?我們急着出報,他卻不見人影,現在怎麼辦?
德仁當機立斷:不能再等了,我們按照計劃出報吧。
於是,這一期校報按時出版了。沒有想到,校報剛剛出版,袁總編就闖進校報室興師問罪了。袁總編怒氣沖沖地走進校報室,把手往桌子上一拍:反了你了,目無領導,稿件不經過我審查就出報了。
第三十五章 來了袁總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