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頭盯着手機屏幕,過了好一會兒,偷偷的掀起眼尾,瞟了一眼床上的陸臻銘,只見他又閉上了眼睛。一筆閣 www.yibige.com
第二瓶藥水掛完,蘇皖笙上前給陸臻銘拔針頭時,才發現他已經睡着了。
拔掉針頭,她怕流血,就給陸臻銘按着針孔的位置,視線貪戀的落在他俊美的臉龐上。
無論看多少次,她都不會審美疲倦,還會覺得陸臻銘這張臉越看越好看。
第二天,周醫生一大早就過來給陸臻銘輸液。
今天他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女助手。
陸臻銘跟着周醫生上樓後,蘇皖笙去了一趟後花園,剪了一些花枝,插進花瓶準備拿到臥室去放下。
這樣也有利於陸臻銘養病。
她拿着花瓶剛走到樓梯口,座機忽然響了,王媽不知道哪去了,她折回到沙發處,把花瓶放在茶几上,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木棉打的,問她最近幾天怎麼沒去奶茶店,又向她匯報了這幾天的收益。
她接完電話,把聽筒放在座機上,王媽從外面進來:「太太,外面有一位姓田的先生和他太太來拜訪。」
「田先生?」蘇皖笙輕輕的呢喃出這三個字,然後在腦海里搜索了一番。
自己認識的人當中,沒有一個姓田的。
想着應該是來找陸臻銘的,她朝着王媽道:「讓他們進來吧。」
王媽應了一聲,退出了客廳,過了片刻後回來,身後跟着三個人。
中年男人坐在龍椅上,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推着他,而他們兩人的身後,還跟着一個司機模樣的人,手中拎着許多營養品之類的東西。
「太太,這位就是田先生和他的太太。」王媽說完,微微側身,跟在她身後的人暴露在蘇皖笙的眼前。
蘇皖笙看清楚田家炳的那張臉後,臉色驟然一變,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雙肩都簌簌的抖了起來,秀麗的小臉上,血色一點點的褪去,變得蒼白起來。
王媽見她整個人都變得不對勁起來,關切的問道:「太太,您怎麼了?」
蘇皖笙纖細秀氣的小手一指,唇瓣都打着哆嗦:「把他們趕出去!」
坐在輪椅上的田家炳,一臉的鼻青臉腫,見蘇皖笙要趕他們,連忙說道:「陸太太,你先別着急趕我們走,我今天是來道歉的。」
穿金戴銀的田太太連忙附和道:「是啊是啊,陸太太,雖然之前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但上門都是客,你不能連杯水都不給喝,就趕我們走啊。」
蘇皖笙一想到那天田家炳對她動手動腳,心裏就覺得噁心。
還想喝水?
讓她招待他們?
啊呸!
要是家裏養的有惡犬,她一定放狗咬他們。
她眉目間帶着一絲清冷:「不請自來也算客?」
田家炳的臉上一陣尷尬,那天陸臻銘動手打他,是在氣頭上,所以是卯足了勁。
他的肋骨斷了三根,腿也差點殘了,但只在病床上躺了三、四天,就趕緊讓老婆推着自己來給陸臻銘和蘇皖笙道歉。
要不然,他們田氏就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