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
雞嚇人比人嚇人還要可怕好嗎?
大半夜的,臥房裏立着一隻雞,就這麼默默的注視着你……
並且你都不知道它什麼時候開始注視你的!
簡直驚恐至極。
鴨鴨朝振陽子翻了個白眼,立在振陽子面前,一雙雞眼盯着他,咕咕叫了兩聲。
振陽子……
人雞對話!
娘的,活這麼大年紀,真是……活久見啊!
場面驚悚歸場面驚悚,打了個激靈一軲轆坐起來,振陽子還是很坦然的面對了鴨鴨。
「大半夜的,你又回來做什麼?」
鴨鴨對着振陽子揚了揚雞嘴,就在振陽子盯着鴨鴨看的一瞬,鴨鴨忽的翅膀一抖,朝着振陽子的臉就撲了上去。
雞爪子一拍,不及振陽子反應過來,在振陽子另外一邊臉上,啪的拍了一爪子。
振陽子直接被鴨鴨這一巴掌拍懵了。
臉一沉,怒道「你還有完沒完!一巴掌不夠,還要專門回來再補一巴掌嗎?」
鴨鴨用它四分之三的雞眼眼白藐視了振陽子一眼,雞爪子刨了刨床榻,翅膀處,落下一個疊的小小的紙方塊。
振陽子黑着臉看着鴨鴨,「那是什麼?」
鴨鴨雞爪子在紙上拍了一下,轉而翻身跳下床榻,耀武揚威一陣雞走,從門縫離開了。
振陽子……
娘的!
真是大半夜的見鬼了!
一隻雞來把他揍了一頓!
他還不能揍這隻雞!
真是……
氣的大喘一口氣,振陽子盯着鴨鴨離開的門縫狠狠瞪了一眼,沒好氣的低頭撿起床榻上的紙。
紙方塊展開,是兩張信紙。
月色下,不大看得清上面的字,振陽子翻身下地,點了燭火。
字跡不是他熟悉的字跡,但落目看到內容,振陽子的面色,驟然間鐵青。
「我大夏朝的江山,也是你等鼠輩可以覬覦的,不自量力!」
信紙上,振陽子的目光,死死鎖定在兩個字上,眼底噴射着怒火。
鄭曦!
重重一哼,拳頭在桌上砸下,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一張放着杯盞火燭的桌子,頓時被振陽子這一拳砸的斷了一條腿。
桌子失去重心,嘩啦倒地,杯盞火燭滾落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振陽子眼角一抽,抬腳將火燭踩滅,捏着信紙轉身離開。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容恆準是開始孕吐。
嘔~~
一聲撕心裂肺的乾嘔湧上,容恆痛苦的蹙眉撫胸。
長青生無可戀的立在一側,「殿下,昨兒晚上沒顧上,一會兒您讓師傅給您瞧瞧,看他有沒有什麼止吐的良方,您這要吐十個月,真不是個事兒啊。」
您吐得行,奴才我伺候不行啊!
容恆手帕捂着嘴,虛弱的點了個頭,「你去看看師傅醒了沒有。」
長青應命,抱着話梅罐子轉頭就走,才抬腳,禪房大門被人叩響。
「殿下可是醒了?貧僧可以進來嗎?」
長青回頭看容恆,容恆有氣無力的點頭,嘴皮乾裂如同冬天的老樹皮。
「進來吧。」
抱着話梅罐子,長青又重新立到容恆一側。
禪房木門被咯吱一聲推開,代理方丈滿面慈悲為懷的進來。
朝着容恆雙手合一行了個禮,代理方丈道「殿下夜裏可是歇息好了。」
容恆就捂着胸口,忍着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道「有勞大師惦記,休息的很好。」
代理方丈就笑道「殿下歇息的好,貧僧就放心了,還有勞殿下挪步,去昨日夜裏那位道長歇息的屋裏一趟。」
容恆蹙眉,心頭升起一股不安,朝代理方丈道「可是出什麼事了?」
代理方丈笑眯眯的道「沒什麼事,一點小事,不過,還是勞煩殿下挪步。」
長青看着容恆憔悴的面色,道「殿下,要不奴才去吧。」
容恆搖頭,「扶我起來。」
畢竟是自己的師傅,師傅出了事,他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