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車穿梭在小巷子裏,熱浪鋪面而來,刺目的陽光從頭頂傾斜而下,石誠額角的汗珠順着臉龐滾滾而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丁一同志,你怎麼篤定田母一定會信田柱子爛臉的事?」
丁一坐在後座上,狡黠一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天下的父母真心為孩子考慮的,就不可能當做笑話來聽,因為他們賭不起。」當然,林振興除外。
石誠不用回頭,光憑想像知道丁一的模樣,定昂着頭眉眼彎彎,嘴角微微翹起,一副這還用猜,是個人都曉得的自信表情。
「田柱子你不追究了?」不像丁一的作風,按照她睚眥必報的性格,應該還有後招。
「他得罪的又不止我一個,造船廠領導家的姑娘能讓他隨隨便便欺負?」且等着吧,何小芬的爸媽都不是省油的燈,揪出事主後,不找人算賬才怪。
只等田母出手,她緊隨其後行動。
一封《告何父何母書》輕輕鬆鬆搞定,不用髒了自己的手,也不用費盡心機的籌謀,安安靜靜地坐看林愛黨和田柱子倒霉。要不是為了一下子解決掉兩個心腹大患,她做什麼辛辛苦苦的尋找田柱子。
至於林文鳳,有田母這個彪悍的婦女在,她討不得半點好。不是想攀高枝嗎,不是要高嫁嗎,背上惡毒的名聲,還想嫁得出去,做夢哩。斬斷她的翅膀,掐斷她的後路,這才是對她真正的懲罰。
至於養出兩個禍害的劉三燕,陪着兒女一起名聲臭大街吧,反正你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對比之下,她就是那個被後媽虐待的可憐小白菜,一顆自強不息的小白菜。
石誠就曉得這丫頭絕不會善罷甘休,人小心眼也小。
「解藥你打算拿什麼冒充?」
「糖果。」
空間裏幾罐子五顏六色的糖果,酸酸甜甜美味極了,到時候隨便挑兩顆當解藥,搞不好田柱子吃了一次還想吃下一次。想她丁一多麼大方,對壞人都如此仁慈,就當做是田母跑前跑後的報酬。
「糖果?」石誠想了許多可能,就是沒想到這個,驚訝地緊急剎車,側頭試探的詢問,「自己做的糖果?」
丁一一下子撞到他背上,捂着額頭,痛得齜牙咧嘴,「沒撞疼你吧?」
「沒。」石誠搖搖頭,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丁一在心裏哀嚎,你銅背鐵胳膊沒事,可是我的額頭是肉長的。
丁一想請石誠去國營飯店吃紅燒肉,她現在在飯店裏享受的可是貴賓級待遇,只要過去,好菜必定有份。
「飯店的大廚做得紅燒肉一絕,特別好吃。」每次她都能多吃一碗飯。
「下次吧。」石誠沒接受,難得才抽出半天時間陪丁一找一身紅,事情辦完該回去了,晚上有任務在身。
夥伴沒時間,丁一自己一個人去加餐。最近受了驚嚇,又天天到處跑,必須好好補補。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好身體,賺再多錢都沒用。
剛坐下一會,劉大姐帶着兒子到了。
丁一故技重施,馬屁可勁的拍,一會狗蛋又長高了,一會大姐精神又好了,一會大姐教的做鞋方法又快又好,反正怎麼讓人高興怎麼講。
劉荷花被捧得差點找不着北,激動之餘沒忘記關心丁一,「妹子,石家的大石頭你們有聯繫不。」
「嗯。」丁一點點頭,剛剛才見過。往嘴裏塞塊紅燒肉,眯着眼睛咀嚼,真好吃。
劉荷花喜得合不攏嘴,越聯繫不就越熟悉嘛。
「妹子,大姐是過來人,聽大姐的准沒錯,不會害你的。」女人嫁得好才有底氣,找個窮光蛋,苦水只能往肚子裏面咽。
「嗯嗯嗯,大姐是個好人。」丁一不可置否,俗話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雖說劉荷花算不上老人,可也比她長几歲,至少做鞋子的手藝真心不錯。
瞅着丁一享受的樣子,劉荷花湊近她耳朵,「妹子,你要是喜歡吃紅燒肉,這兩天多過來幾趟。」
丁一愣住,顧不上享受,三下五除二的吞下嘴裏的紅燒肉,用手拍拍胸口,轉頭不解的望着劉荷花,「為什麼?」
劉荷花看看左右,沒人注意她們,才小心翼翼的繼續,「聽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