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那嬌得能滴出水來的聲音,王青山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打顫。
王青山的視力極好,月光透過窗欞,打在劉玫臉上,正好能看清楚她臉上異樣的潮紅和霧蒙蒙的眼睛。
那眼睛,就像是早晨的濃霧,能把人吸進去一般。
真是要了人的命。
王青山別過臉,深吸了一口氣。
那粗重的聲音,把王青山自己都嚇了一跳。
劉玫嘴裏細碎的聲音不停,身體像是八爪魚似的,密密的把王青山纏住,不停地蹭着。
衣服早就成了梅乾菜一般,亂糟糟的纏在劉玫和王青山身上。
王青山深吸了一口氣,啞着聲音哄着他的小姑娘。
「小玫乖,太熱了,我們就脫衣服,好嗎?」
小姑娘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被窩裏面就陸陸續續的飛出了無數的衣裳。
甚至,還有幾顆已經崩壞的紐扣。
雪白和黝黑糾纏在一起,劉玫的意識有了那麼片刻的清醒,她抬着霧蒙蒙的大眼睛看着王青山,糯糯的喊道「青山!」
只一聲輕喚,王青山就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
他皺了皺眉頭,修長有力的手指撫上她的側顏,低聲說道「我在。還早着呢,我們慢慢來!」
劉玫將側臉埋入他的掌心,蹭了蹭,貪婪地呼吸他的氣息。
胸口有什麼在燃燒,讓她的理智再一次丟在了雲天外,只想靠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感覺到劉玫的急切,王青山身體一僵,嗓音帶着一絲自己都未覺察的低沉隱忍「別急,再忍一忍……」
王青山話音未落,劉玫再一次纏了上來。
王青山心中一凜,放棄了抵抗。
燈光影里,錦帳之中,
一個玉臂忙搖,一個金蓮高舉。
一個鶯聲嚦嚦,一個燕語喃喃。
好似君瑞遇鶯娘,猶若宋玉偷神女。
山盟海誓,依希耳中,喋戀蜂溶,未能即罷。
正是
被翻紅浪,靈犀一點透酥胸;
帳挽銀鈎,眉黛兩彎垂玉臉。
喬仁壽老爺子給的藥,終於排上了用場。
王青山和劉玫都親眼見證了藥效的神奇,卻對老爺子生不出半點感激之心來。
三個小時後,廚房裏面捂着那藥的藥效漸漸散去,臥室裏面雲雨散去,一股子石楠花的香氣瀰漫開來。
劉玫精疲力盡的閉上了眼睛,王青山則任勞任怨的起了床,把廚房裏面的罪魁禍首收集起來,放在一旁,洗鍋燒水,做起了善後工作。
夜漸漸地深了,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一切似乎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卻又有什麼,隱隱的變得不太一樣了。
第二天,劉玫不出意外的起遲了。
早飯是王青山做的--紅薯稀飯配鹹菜。
吃慣了劉玫精心製作的早餐,再看看這個,大家都有些食不下咽的感覺。
只是,除了徐國平老爺子和幾個小姑娘,他們晚上都沒有睡好,也沒有那個心思抱怨,勉強墊吧了一下肚子,就上工去了。
這年頭,作為下放人員,還是自覺一點的好。
畢竟,要是誰打個小報告,把他們挪個地方,日子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等到劉玫睡醒,已經天光大亮了。
小丫頭瑩瑩姑娘正坐在搖籃里,咿咿呀呀的說着嬰兒國的語言。
昨夜的瘋狂悉數回籠,劉玫的臉一下子紅過了番茄。
真不想承認那是自己,可酸痛的細腰卻無情的戳穿了劉玫的自欺欺人。
藥膏效果再好,也只能治療外傷。
劉玫回過味來,低低的咒罵了喬仁壽老爺子一句,「老不修!」
雖然早有和王青山過一輩子的心理準備,可並沒有打算這樣羊入虎口的啊!
默默地拿過枕頭邊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穿戴整齊,劉玫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揉了揉揉自己的腰,坐了起來。
院子裏,她的衣服和王青山的混雜在一起,時不時的還有幾顆水珠滴下。
這些都不是什麼問題。
問題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