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一開口,神殿之中正在對峙的雙方,甚至包括已經身受重傷的捧山真人,都一下子把目光轉到了張鐵的身上。
先各退一步,把眼前的死結解開,誰都不用拼命,後面如果要拼命再說!
張鐵的這個解決辦法,說實話,很有心意,對當前的情況,也能照顧到各方的利益。
聽到張鐵的話,魔族男爵目光閃動了兩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陸仲明則感激的看了張鐵一眼,他的妻子林浣溪此刻正是魔族騎士手上的人質,一旦雙方翻臉動手,他的妻子一定是第一個沒命的,他們夫妻伉儷情深,他又怎麼願意見到他的妻子死在他的面前,也因此,對於張鐵的提議,陸仲明是一百萬個贊同。
天祿堂的張安國則微微怔了一下,他也沒想到看似粗豪的「崔離」,這個時候能提出這樣的解決方案。
捧山真人沒有說話,對張鐵的提議,他只感覺心中一暖,他知道他沒有看錯張鐵。
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捧山真人立場堅定,而且極有擔當,更不會怕死,但如果能不死,也沒有誰真的願意去爭着做烈士,捧山真人不怕死,但也不想這種時候死,這種時候死在一個魔族大地騎士的手上,對捧山真人來說,實在太鬱悶了一點,捧山真人心有不甘,如果不是齊老怪的偷襲,無論如何,他也不至於敗得這麼憋屈。
「你只是一個黑鐵騎士。你說的話,能算數麼,你別忘了。這裏還有一個大地騎士沒有開口呢?」魔族男爵開口回應道。
就算是這種時候,魔族男爵一開口,也不忘挑撥一下張鐵與張安國的關係,想要瓦解人族騎士內部的團結。
張鐵眼中精光一閃,魔族男爵話語之中的挑撥,既顯示出這個人的心機,也還表明了他到了這個時候還有那麼一絲不想就此離開的不甘。
這一絲不甘。正是張鐵想要的。
逞於心者必亡於心,恃於力者必亡於力。
「崔離的話就是我的話。這個時候,大家各退一步,也沒必要就在這裏拼個魚死網破!」
還不等張鐵開口,天祿堂的太上長老就開了口。對於魔族騎士話語之中的挑撥和陰險用心,天祿堂的太上長老自然是洞若觀火,一點也不給魔族騎士機會。
魔族男爵眼珠轉了轉,「那好,我可以離開神廟,不過在離開神廟之前,這兩個人必須還在我的手上,做我的擋箭牌,免得你們反悔。等出了神廟金字塔的大門,我自然會放了他們!」
「恐怕等你走出神廟金字塔大門的那一刻,也是翻臉撕票的時候吧。你真的以為我們有這麼傻麼?」張鐵冷笑。
在當前這種情況下,要擊殺捧山真人和林浣溪,魔族騎士甚至連零點一秒的時間都不需要,如果捧山真人和林浣溪真在魔族騎士手上,那麼,張鐵百分之百的可以肯定。在魔族騎士的一隻腳跨出金字塔的大門之時,也就是捧山真人和林浣溪斃命的時候。以為魔族會講信用,那是腦袋進水了。
「你現在放了捧山真人和林浣溪,我們保證不動你,讓你自由出去!」張安國沉聲說道。
「哈哈哈,你以為我真的會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你們的守信之上!」魔族騎士冷笑,「如果這樣,恐怕我手上的這兩個人質一旦離開我的掌控,就是你們聯手要我命的時候吧!」
「你以為我們會像魔族一樣嗎?」
「呵呵,華族的兵法上說,兵者,就是詭道,既然我們雙方現在是敵對關係,你又憑什麼讓我完全相信你呢!」
「你可以先把那個女人給放了!」
「做夢,這個女人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一個騎士,你們以為我也會這麼傻麼!」魔族男爵冷笑。
……
在是先放人還是先出去這一點上,雙方再次僵持了起來,誰也不肯妥協,這種時候,哪一方妥協也就意味着哪一方徹底失去了主動權,因為雙方根深蒂固的不信任,在這一點上,幾乎沒有任何的調和餘地。
天祿堂的太上長老和魔族男爵爭辯了幾句,雙方誰也無法說服誰,讓對方做出讓步。
在雙方爭論的時候,張鐵故意皺着眉頭,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看到張安國和魔族騎士都不說話了,他才猶豫着說了一句,「有一個辦法……我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