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完全是被一盆冷水潑到身上後給澆醒的,醒來後的張鐵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剛想動,卻發現自己的手似乎都動不了了,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一盞明晃晃的的螢石燈幾乎就被人提着放在張鐵臉上,那刺眼的燈光,一下子刺得張鐵下意識的重新閉上了眼睛,把頭轉朝了背光的地方。
等張鐵的眼睛重新適應了以後,轉過頭來,他才看清楚自己此刻的處境。
這似乎是在一個庫房內,庫房裏堆放着一隻只的酒桶,這似乎是一個用來儲酒的地方,一看那些酒桶,張鐵就知道自己此刻應該還在布拉佩附近,因為這些裝啤酒的酒桶,就是布拉佩永遠不變的地標。
就在這個庫房內,他似乎都能聞得到酒桶里的那些啤酒的香味。
張鐵坐在一張椅子上,有兩個人按着他的手,按着他手的那兩個人的力量比他此刻身體恢復過來的力量要大得多,他身體此刻的力量大概和一個二級戰兵差不多,但那兩個按着他的力量,看起來很輕鬆,但都比他的力量要大得多。
只憑按着他手上那兩個人所表現出來接近四級和五級的的力量,張鐵就知道,這個時候,想要靠自己僅有的那點武力值和這些人動手的話,這些人中的隨便一個都可以把自己打趴下。或許自己身體沒有受傷的時候可以把這些人掃平,但現在卻不行。
在他面前,站在一堆人人,一個個用冷冷的眼神看着他,許多人的眼神之中,還有一種讓張鐵難以理解的血紅色的瘋狂。
真正讓張鐵意外的是,這些人。包括旁邊兩個按着他手讓他動不了的人,竟然一個個都穿着諾曼帝國士兵的軍裝,這是怎麼回事,張鐵一時間微微有點發懵,自己在鐵角軍團里可沒有什麼仇人啊。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戰場上歷經生死的經歷讓張鐵在第一時間就鎮定下來,他冷冷的看着這些人,臉上沒有一點恐懼的表情。
張鐵知道,他還有翻盤的機會。這個機會只有一次,一旦錯過了,那他就今晚就真的危險了。
「果然不愧是從鐵血營下來的軍官,聽說你還得到過一枚鐵血勳章,這到底要殺多少人才能得到啊……」那些士兵中的一個人走了過來。從面相上看,張鐵微微感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然而還不等張鐵想起這個人在哪裏見過時,這個人已經一拳打在張鐵的小腹上,張鐵的身體一震,脖子上青筋暴起,額頭瞬間就出現一片豆大的汗滴。
張鐵咬着牙。沒出聲。
「呵呵,看不出你年紀不大,還是一條硬漢!」
這個人說着,又是一拳打在張鐵的小腹上。這一拳,要不是張鐵被人按着,差不多可以把張鐵打飛,再受了這麼一拳。張鐵的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嘴角也出現了一條血絲。
「紅皮狗。聽說你在戰場上不是很厲害,很能殺人嗎?你再殺幾個給我看看!」那個揍張鐵的傢伙說着,臉色突然猙獰了起來,一把酒狠狠的掐住了張鐵的脖子,張鐵一下子就感覺到呼吸困難起來。
僅僅十多秒以後,張鐵就感覺到自己的大腦開始暈眩起來。
「夠了,別把他弄死了,我們後面餓行動還需要他配合呢!」人群中的另外一個人開了口,那個人才把掐着張鐵脖子的手放了下來。
劇烈咳嗽了兩聲的張鐵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看着面前這些人,在剛剛那個人的那一聲「紅皮狗」中,他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你們……不是帝國的士兵!」
「當然,我們都是光輝之神的子民!」另一個人走了過來,從面相上看,正是今天晚上那個張鐵發現躺在路上的農夫,在看到這個傢伙的時候張鐵突然想起了剛剛為什麼感覺對揍自己的那個人有些臉熟了,就在幾天前,自己在托卡尼斯小鎮上見過那個人,那個人和自己路過的時候不小心撞了自己一下,差點把自己撞倒,現在想來,那個人撞自己的那一下根就是故意的,為的就是想試探一下自己的實力,而自己現在二級左右的力量被那個人撞了一下就試探出來了。看來這些人盯着自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們是那艘飛艇上逃走的光輝之羽的士兵?」張鐵似乎一下子想到了這些人的身份。
「呵呵,還挺聰明,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那麼你想必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