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猶如昏迷,心裏卻在默默的計算着時間。
就在張鐵再次喝下「離魂」大概兩個小時之後,張鐵看到那個五十多歲的死士帶領着駐紮在這裏的一個死士來到了外面莊堡的院子裏,默默等候,大概十分鐘之後,天空之中人影一閃,一個人影,在漫天的風雨之中,落入到了地洞上面的那個莊堡之內。
隨後,那個落在外面院子裏的人手上亮出一塊什麼東西,等候在莊堡之中的所有死士同時對那個人行禮,那個五十多歲的死士走上前去,說了兩句什麼,就帶着那個人進入莊堡,然後直接朝着莊堡內的地下設施走了下來。
那個人的身材有些變化,看起來有些矮胖,臉上戴了一個金屬面具,面具之下還有一張變裝面具,但所有的這些,在那個人打開門走進山洞的時候,在張鐵的面前,瞬間都無所遁形。
蓮華之眼勘破一切虛妄。
那個人的全身的骨骼,那個人兩張面具之下的面孔,那個人身上的輝光,在張鐵的眼中,早已經告訴了他的身份——張太玄。
走進來的人是懷遠堂的家主張太玄。
居然是張太玄!
竟然是張太玄!
這一刻的張鐵,瞬間,就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變得比自己靠着的地面上的岩石還要冰冷。
他在這裏等着的是那要謀害他的幕後黑手,但等來的,卻是懷遠堂的家主,卻是蘭雲曦的父親。
張鐵表面上不言不動,但整個人的心中,已經徹底一團亂麻,整個人的腦子都僵住了。
不會的,不會的,應該是巧合,張太玄有可能是來救自己的!
張鐵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吶喊着。
但那個死士一開口,卻把張鐵這唯一的奢望無情的粉碎,讓張鐵再一次感受到了現實的殘忍和某種難言的絕望。
「主上,張鐵就在這裏,我已經按你的要求,給他再次吃下離魂了,和你的判斷一樣,只要把那個姓馬的女人拉到他面前,用那個女人危險,哪怕明知酒中有毒,他也乖乖的吃了下去!」
「每個人都有弱點,張鐵的弱點就是太顧家,太過容易相信他身邊的人!」張太玄的粗啞的聲音從面具後面傳了出來,也與平時迥異,不過聽在張鐵耳中,還是可以一下子就能分辨得出來,蓮華之眼下,張鐵甚至可以看到張太玄刻意的控制着自己聲帶上的肌肉,如此才能發出古怪的腔調,張太玄揮了揮手,「你先出去,我要在這裏當獨呆幾分鐘……」
「是!」那個死士恭敬的應了一聲,重新走出了山洞,並把那道金屬門拉了起來。
張太玄緩緩來到張鐵的身邊,在張鐵的身邊兩步外站定,面具後的眼睛閃動着詭異的光彩,從頭到腳的認真把張鐵打量了一遍,然後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張鐵就看到張太玄手上戴着的那個色彩斑斕的戒指發出幽藍色的光華,那光華從自己的腳底開始,往上掃描過來。
就在張太玄手上的那一道光華碰到張鐵的時候,張鐵就感覺自己識海之中的那道神奇的拱門微微一震,識海之中的一道潛匿術的神之符文閃電般的射向那道拱門,如一滴水一樣融入到拱門之中,接着拱門就變得透明起來,然後慢慢的消融在識海的虛空之中。
從張鐵擁有黑鐵之堡開始,這是黑鐵之堡在張鐵的識海之中隱藏得最徹底的一次,在這之前,張鐵都不知道自己的潛匿術的符文居然可以用在那道進出黑鐵之堡的門戶上面。
小樹和黑鐵之堡一定是感覺到了什麼,才會主動做主這樣的反應。
張太玄手上的那個色彩斑斕的戒指上面射出的藍色光線從張鐵的腳底一路上行,掃過張鐵的小腿,膝蓋,大腿,胯部,小腹,胸膛,兩隻手,肩部,頸部,最後在張鐵的腦袋上掃視了兩圈,毫無反應。
張太玄不死心,又用那道藍色的光線掃描了張鐵兩遍,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難道張鐵真的沒有把神藏帶在自己身上,而是藏了起來……」張太玄站在張鐵面前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這句話,完全被張鐵聽在了耳中。
在嘆了一口氣之後,張太玄毅然轉身,離開了山洞。
在那道鐵門重新打開的時候,張鐵還聽到張太玄交代那個死士,「給我好好看着他,不要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