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原諒我自己,我現在只想在見到彩蝶和紫衣的時候,和她們說上一句對不起。
我們的孩子在生下來之後,只是剛剛過了百日,他們就把他從我身邊抱走了,後面的十多年裏,我只見過他三次,最近一次是在六年前,匆匆一面,我現在甚至都已經記不得他的樣子了。
請答應我,一定要把我們的孩子找到,不要讓他一個人在世間顛簸,沒有父母的疼愛照顧,飽經風霜。
那一綹頭髮,是我這個做媽媽的留給他唯一的陪伴,如果你能找到他,就把我留下的頭髮給他,代我給他說一聲我愛他,我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希望他不要恨我。
彩蝶和紫衣現在屍骨不存,如果不麻煩,將來就請你幫她們建兩座衣冠冢,把我埋在彩蝶和紫衣兩人的旁邊吧。
艾雲絕筆。
一滴濕印在那信箋之上擴散開來,接着又是一滴落下,濕了信箋,張鐵拿着信箋,沒有聲音,滾燙的眼淚卻一滴滴的落下。
「你怎麼那麼傻,你怎麼那麼傻……」張鐵在馬艾雲的床邊坐下,輕輕撫摸着馬艾雲已經冰冷的面孔,喃喃自語,淚如雨下。
……
一個九級的戰士,只要自由不受限制,想要自殺,震斷自己心脈是最快速,也是最讓別人措手不及的方式。
張鐵昨晚正在密室之中凝聚着分身術的符文。
就在昨天晚上,馬艾雲寫下了這封遺書之後,就平靜的躺在床上,震斷了自己的心脈,平靜而決然的離去,把無盡的悲痛和遺憾,留給了張鐵。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