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的話讓燕飛晴更加緊緊的摟住了他,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在別人面前一副蒼穹騎士強者風範的燕飛晴這個時候只是一個痴情的女人,「你不用這樣,你要殺誰,要做什麼,你告訴我,我是你的女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能做的我也能做,我去……」
「我是男人,有些事,必須自己解決,這件事,更要我自己解決……」張鐵笑了笑,再次在燕飛晴的唇上親了一下,把燕飛晴臉上的淚水擦去,「你不要想了,先好好休息!」
說完這些,張鐵就站了起來,離開了修煉密室,讓燕飛晴先在密室之中自己恢復一下。
而張鐵剛剛走出密室,就看到宗主閣中的一個管事一臉冷汗腳步匆匆的走了過來,那個管事只是一句話,就讓張鐵臉色大變,「宗……宗主……馬……馬姑娘出事了……」。
……
馬艾雲的房間就在宗主閣的一個別院之中,等到張鐵腳步匆匆的趕到那個別院的時候,幾個負責照顧馬艾雲的侍女,都跪在了別院的院子之中,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這個時候,天剛剛亮,這兩日,馬艾雲都是這個時候起的床,今日馬艾雲這個時候還沒有起床,其中一個侍女在房間之外問了幾聲,房間內沒有聲音,那個侍女聽了聽,房間內一點動靜都沒有,在那個侍女大膽的進入房間之後,才發現馬艾雲出了事。
「嘩……」張鐵手上一用力,馬艾雲房間的門幾乎要被張鐵拆開一樣,張鐵一陣風的衝到了房間之中,就看到了馬艾雲。
馬艾雲衣裳整齊的安靜的躺在床上,雙手放在小腹的位置上,她的手上壓着一張信箋,和一綹剪下的頭髮。
曾經鮮活的馬師姐,這個時候,全身已經冰冷,沒有了呼吸,雙眼緊閉。
在她手上的信箋上面,只有四個字——張鐵親啟。
看到馬艾雲這個樣子,張鐵用顫抖的手把馬艾雲壓在自己手上的那張信箋拿了過來,展開。
信箋里,是馬艾雲那娟秀的字跡。
——一直到這個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叫你,不知道是該叫你師弟,張鐵,或者是長老,這些稱呼,都不是我想要的,在你進階騎士之後,我聽到你轉**典的消息,非常高興,但同時,也很矛盾,我知道,我們之間的距離會越來越遠,那個時候,其實我已經失去了叫你師弟和張鐵的資格,按懷遠堂中的規矩,我如果這麼叫你,是大不敬。
但我也不想稱呼你長老,因為那有違我的本心,我曾經其實幻想過有朝一日能站在你面前,給你一個更親昵的稱呼,但是我知道,在你心中,我或許只是你天空之中如流星一樣一閃即逝的過客,在天寒城一別之後,時隔這麼多年,我甚至都不敢肯定你是否還記得我。
但是我會永遠都記得你,因為你是我這一輩子真正愛上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男人。
愛上你,我從沒有後悔過。
你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請原諒我,我是一個自私而懦弱的女人,我沒有辦法承受現在這一切。
顧彩蝶和袁紫衣是我害死的,她們是我最好的姐妹,是我,讓她們死在了我的面前,我無法面對她們,無法面對她們的家人和我們共同的朋友,也無法面對我自己。
你說那個時候我被人精神控制,自己做的許多事情都是違背本心的,我知道這是你對我的安慰,但我卻無法原諒自己,因為我記得那個時候的每一個細節,我知道酒中有毒,我知道那天是個陷阱,是我給她們倒的酒,是我把她們拉下的陷阱,成為了陷阱之中的陪葬。
我痛恨自己所做的一切,我其實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人,所有的這些,都超出了我的承受範圍。
我不想打仗,不想修煉,不想成為什麼高手,我只想有一個家,能夠與一個自己相愛的男人過平靜幸福的生活,為那個男人生幾個孩子,為那個男人洗衣做飯,曾經,我以為那個男人會是你。
作為你曾經的女人,我把你帶入陷阱,作為彩蝶和紫衣的好姐妹,我害死了她們,作為一個母親,我連自己的孩子都無法保護。
我不知道我這樣的人活着還有什麼意義,或許只有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我才能獲得真正的平靜,也讓彩蝶和紫衣能夠真正原諒我,也讓我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