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
木風揚咽了口唾沫,略感尷尬。筆神閣 bishenge.com自己好不容易,才在關鍵時候剎住了車,怎麼料到自己的女兒不懂事,故意捅了出來,這豈不是要鬧出個大尷尬嗎?
木風揚抬眼看了顧盼兮一眼,擔心她會感到不快,可是顧盼兮卻一副淡定神色,分明是絲毫不介意木綰綰提起這件事來。木風揚這才長出一口氣,他哪裏知道,顧盼兮早就聽木綰綰和時非清,說過這件事了。
木綰綰唯恐天下不亂,她有意要作弄作弄自己的父親,同時又調戲顧盼兮一番,刻意又提起一件顧盼兮不知道的事情道:「爹不但當年想將我許配給非清,其實一直到現在,都還是念念不忘呢不是?爹,你前不久不是才念叨着,非清哪天要是休妻了,那可就好了,我就又有機會了,對不對?」
&綰!」
木風揚這下子老臉可真是掛不住了,拍案而起,情急地喝住了木綰綰的胡言亂語。
木綰綰卻沒有乖乖住口,刻意朝顧盼兮挑了挑眉毛,樂道:「可不是嘛,非清,哪天你要是休妻了,那我,可真的有機會了。」她這個魅惑的樣子,真是令女人都大感我見猶憐。
顧盼兮也不能例外,正因如此,她不感感到一陣惡寒。
我是直的,我是直的!
就在顧盼兮這麼自我勸說的時候,木風揚鄭重地起身朝他一抱拳,道歉說道:「夫人,綰綰所說,都是老夫在家中的戲言,請你切勿當真!老夫衷心地希望你跟非清,能夠天長地久、白頭到老!」
顧盼兮呵呵一笑,心想要切勿當真的是你老人家,連忙起身回禮,說道:「木掌門言重了,綰綰跟我雖然相識不久,但她的脾性,我還是略有所知的,當然清楚她所說的不過是玩笑,不會當真。還有,木掌門乃是非清的前輩,就不用對我用『夫人』這個尊稱了,就請木掌門叫我盼兮吧!」
木風揚見顧盼兮大方不做作,對她頓生好感,連連點頭,笑道:「好,好,那老夫就叫你盼兮好了。」
兩人重新坐定,開始談論正事。
木風揚率先開口,說道:「非清,站在老夫的立場,老夫是絕對信任你的人品的。只是那江秋白和月輕絮所說,也是有板有眼。所以,在這裏,老夫要以落葉派掌門的身份問你一句,實情,到底是如何?」
說着,木風揚就正襟危坐,一副要舍私為公的模樣,「非清,你要慎言,更不能有所隱瞞,否則但凡有一個不是,老夫都會毅然斬斷落葉派對你的支持和認可,會改投江秋白的陣營,杯葛你們醉清風。因為老夫眼裏,揉不得沙子!」
時非清苦笑一聲,說道:「其實不等木掌門你問,晚輩也迫不及待想跟木掌門你交代清楚。這些事情,說來話長,且請前輩不厭其煩,聽晚輩細細道來……」
之後,時非清就慢慢向木風揚,講述起了江秋白和月輕絮攻擊他的兩個點——試圖以皇子身份霸佔武林盟主之位,蠶食武林,以及月輕絮所說的欺師滅祖,以求得到他的理解和支持。
木風揚耐着性子,細細聽完了時非清的解釋,對於時非清描述得不夠清晰的地方,他還會不時打斷,提幾個問題,要時非清講得更
清楚、更仔細一點。對此,時非清是全力配合,這既出於他敬重木風揚其人,也因為他非常迫切地需要得到落葉派的全力支持。
當聽完時非清關於武林將來的抱負之後,木風揚不置可否,但聽說一日三醉竟然將一身內力都送給了顧盼兮,自己遁入山林從零開始重新修習劍術一事,則是讚嘆不已,眼中流露出來的目光,飽含敬佩和嚮往。
&日三醉老爺子,果然無愧是武痴,數十年艱難苦練得到的渾厚內力,竟然就這般拱手讓人!如此境界,當真是非我輩所能企及啊!啊,如果老夫不是擔着落葉派這個擔子,倒真是希望能想一日三醉老爺子一般,遁入山林,潛心學武。」
說着,木風揚忽然站起身來,走到客廳中間,朝顧盼兮招了招手。
&盼兮,起來!」
顧盼兮錯愕地站起身來,比着自己,奇道:「怎,怎麼了,木掌門?」
木風揚扎一個馬步,深呼吸一口氣,說道:「運足你從一日三醉老爺子身上得來的內力,朝老夫打上一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