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百花宴上,最重要的物事,乃是三姑手中這塊恩客牌。」
說着,三姑就亮了亮手中一塊無名指長短的棕色木牌。木牌末尾吊着一條黃色的吊穗,中間有三個上了紅漆的陰刻小字「恩客牌」。
&位客官可要聽好了,這塊恩客牌為何重要?因為這恩客牌,是決定百花宴上,哪個花魁將會奪魁的關鍵!明日我們佳文的舞台前頭,會放着一個大木箱,諸位客官只要將手中的恩客牌投入木箱之中,就算是為我們佳文,加了一分。等到百花宴結束之時,倘若我們佳文得到了最多的恩客牌,攢了最多的分數,那這一年百花宴的花魁狀元,就非我們佳文莫屬!」
三姑這段介紹,算得上是清晰明了,任誰聽了,都能夠理解。
在場的所有人都高喊道:「明白了!明天我們所有人,都會將恩客牌投給佳文姑娘的!」
&客牌。」
顧盼兮手捏下垂,笑了笑,嘟囔道:「這塊恩客牌恐怕沒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三姑話鋒一轉,還有下文。
&是到底要怎麼得到恩客牌呢?」三姑賣了個關子,看吊住了在場所有客人的胃口,讓他們都伸長了脖子等着,這才說出下文,「要得到這個恩客牌啊,倒也簡單。只要諸位客官在明日百花宴上,掏出十兩銀子,就能買到一塊。每個人能買的數量,不設限,多多益善,但就算只要一塊,也算心意。還請諸位客官,量力而為。無論是送一塊,還是送一百塊,佳文都對送出恩客牌的客官,一般感激。」
這話全然是胡說了。誰不知道百花宴設置這樣的規則,就是為了讓一眾尋歡客人相互攀比,用真金白銀,砸,砸出花魁的一片歡心。
顧盼兮忍不住贊道:「想出這個規則的人倒是好頭腦。這筆買賣,穩賺不賠啊。」
時非清也說道:「光是這恩客牌,就不知道涉及多少資金。這莫居奇和於則仕所設置的暗中賭局,恐怕設計的資金總量,恐怕已經到達匪夷所思的地步。哼,如此一來,更讓本侯痛恨這兩個狗賊的無恥。」
顧盼兮拍了拍時非清的後背,當是幫他順氣,笑道:「好了,別生氣了,明天解決了他們兩人,不就塵埃落定、萬世太平了嗎?」
&願如此。」
時非清說得有些沒有底氣,看來他也對明日的行動心存疑慮。
木綰綰冷不丁地補充了一句,說道:「去年百花宴上的頭號金主,光是恩客牌,就豪擲了兩萬兩銀子。兩千塊恩客牌。不知道今年,是否還能破紀錄。」
&萬兩銀子?!」
顧盼兮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數字,她要拿出來也算是輕鬆,但怎麼樣,都不會將這麼大筆銀子投到這麼無聊的事情中去。
兩萬兩銀子,能造多少多買恩客牌。
雖然知道一塊恩客牌,價格就高達十兩銀子,讓不少人都有些遲疑,想要縮手。可是在三姑的煽動下,再加上現在眾目睽睽,不能丟了面子,由是即便感到恩客牌價格離譜,這些人還是振臂高呼,一定會傾盡所有為佳文買恩客牌。
三姑見群情徹底被煽動起來了,心中美滋滋的,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嘴角被十個縴夫拖拉都下不去。
顧盼兮說道:「王九蛋,明天我們意思意思,為佳文也投兩個恩客牌,當是表示支持吧。多我們就不參與了,太過敗家。」
時非清點了點頭,表示贊成。
木綰綰接道:「那我也為佳文姑娘投一塊吧。嘿嘿~玫瑰,歸根究底,你就是想給佳文姑娘賣一份人情,對不對?」
顧盼兮側了側頭,說道:「哪有的事?區區兩塊恩客牌,不,加上你的有三塊了。就三塊恩客牌,對佳文姑娘來說,算什麼人情?以佳文姑娘的傾國傾城,收個三千四千恩客牌,肯定是理所當然的。我只是將佳文姑娘當做朋友,聊表心意罷了。」
木綰綰哦出一聲,又問:「不向佳文姑娘賣人情的話,那你今晚特地跑來煙雨樓是想要幹嘛?」
顧盼兮捏了捏耳垂,說道:「要抓緊最後的機會,跟佳文姑娘聊聊天。」
&天,聊什麼天?明天那麼大的事情,你還有這閒情?」
木綰綰感到不可思議。
&刀不誤砍柴工。」
顧盼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