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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丹青先跟徐志傑簡單解釋了一下,明明被發配邊疆的自己,為什麼會身處這裏,還有這梁山官軍偽裝成山匪的由來,這已經足夠讓徐志傑目瞪口呆了。他根本沒有想到,事情的背後,竟然這麼複雜。
接着,狄丹青和顧盼兮,又就當下的情況,對徐志傑進行了說明。徐志傑聽完,更加是瞠目結舌,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
狄丹青看見徐志傑這個模樣,也知道霎時間要他接受,有些強人所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突然之間,將志傑你捲入了這樣的大事裏頭,為師也於心不安。這件事情,事關重大,為師會給你時間考慮……」
「不,老師,不必考慮。」
徐志傑當即抬手打斷了狄丹青,回答道:「學生食君之祿擔君之事,眼下皇上有難,行兇者,竟然還是堂堂吳王和燕王,這種事情,學生怎麼可能坐視不管,聽任這兩個惡徒為所欲為?老師請放心,在老師和夫人起事之時,學生將會親率在樂安府中的一千江南鎮兵馬,與老師夫人裏應外合!」
「好!有志傑你這句話,為師就放心了!」
狄丹青興高采烈地抓着徐志傑的手,激動得一時無話。
顧盼兮自然也是開心的,只是沒有喜形於色。
得到了徐志傑的首肯,現在顧盼兮一方,就有兩千神機軍,一千梁山官軍,一千江南鎮官軍,合共四千人。這個數字,已經不小了,但面對狄丹青所估算的,樂安府中的一萬兵馬,還是處於下風。
經過土木堡一役,顧盼兮吃一塹長一智,已經學會了,事事都要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雖然狄丹青假設,他們能夠避開城防軍和狄家軍大部,直搗黃龍,沖入皇宮之中,實際對敵的人數,遠不足一萬人。
但這只是一個樂觀的猜測,凡事都有可能生出變數。
所以顧盼兮現在假設,她要面對的,就是一萬人。
四千人面對一萬人,前提還是要保住時問政的命,投鼠忌器,這要怎麼打?
顧盼兮捏了捏耳垂,陷入了深思。
狄丹青開始問起了徐志傑進入樂安府之中的事情,尤其是着重地問到了時問政的情況。
徐志傑略顯黯然地嘆了口氣,將自己進宮面聖的過程,說了一遍。
接待徐志傑的,是時非正。他給出的理由是時問政身體抱恙,狀況有所惡化,已經不便見客了,所以就由他代替時問政,接待遠道而來的徐志傑。
對此,徐志傑是深感詫異的。在從江南鎮出發之前,他不曾聽說過時問政抱病的消息,現在一來,竟然得知時問政病到已經無法親自上朝和處理政事,事事都要依賴時非正和時非篤,這才知道,情況糟糕到了什麼地步。
饒是徐志傑也是官場中的老江湖了,但他也沒有歹毒到去假設,時問政的身體情況,是時非正和時非篤兩兄弟下毒手所致。他只以為,是這兩兄弟趁虛而入,趁時問政患病,把持朝政罷了。
時非正在接待了徐志傑後,例行公事一般了解了一下江南鎮的情況,又深入問了一下金陵城發生的那場騷亂。顯然,對於時非清和顧盼兮在金陵城做了
什麼,時非正,很感興趣。
徐志傑出於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心理,對於時非正的提問,避實就虛,只複述了昔日他在公文上提過的內容,除此之外,一概不提。時非正似乎看出了徐志傑有所隱瞞,便沒有繼續多問下去,而是識趣地及時止住,然後為徐志傑安排好住宿的地方,就讓他離開了皇宮。
聽到這裏,狄丹青一撫頜下長須,說道:「這麼說來,朝中現在還算是風平浪靜。至於志傑你和公爵殿下、夫人的關係,也尚未有暴露。」
徐志傑抱了抱手,說道:「老師放心,公爵、夫人和學生行事,一直十分謹慎。即便是那有限的書信往來,也是用暗語寫成,絕不會被人抓到把柄。」
狄丹青點了點頭,心頭一塊大石落下。
顧盼兮冷不丁問道:「徐總兵,時非篤如何?你光看見時非正了,時非篤呢?」
「吳王麼……」
徐志傑有些不好意思道:「當晚,也就是昨晚,吳王大排筵席,邀請屬下前往。屬下本想推卻,奈何吳王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