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問政就在寢宮中召見顧盼兮和高馨寧二女。
一進門,迎接顧盼兮和高馨寧的就是一個當頭飛來的花瓶。
顧盼兮走在高馨寧前頭,首當其衝,好在她反應敏銳,連忙後仰躲避。花瓶在她眼前飛過,砸到地上變作粉碎。
看見這個情景,顧盼兮第一反應不是驚訝時問政的暴戾或者激動,而是一陣惋惜地打量着地上碎片,陣陣心疼道:天啊!這御用花瓶要是給我當做傳家寶,以後該多值錢啊!就算我子子孫孫不拿去賣,好歹還能上交給國家啊!
好在時問政沒有讀心的能力,否則本就因為暴怒而歇斯底里的他知道顧盼兮心裏竟然操持着這樣的念頭,怕是會當場拔劍朝顧盼兮砍過去。
高馨寧就知趣得多了,她當即跪地勸道:「皇上請息怒!江山社稷繫於皇上之身,請以龍體為重,休要動氣!」
說着,她還扯了顧盼兮一下,刻意大聲提點道:「王妃姐姐,你還不一起勸勸皇上?」說完心中不住暗笑。
多得高馨寧這聲提點,時問政立刻留意到顧盼兮眼見自己暴怒如狂,還傻愣愣地定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毫不介意,跟跪在地上緊張關心有加的高馨寧一對比,真是判若雲泥,心中頓時有氣。
這個樂安白痴!
「叮……收到時問政的厭惡1點!」
聽到黑蓮花系統這個提示,顧盼兮當然知道時問政是着了高馨寧的道了,銀牙一咬,暗暗罵道:好你個心機綠茶婊!一見到皇上就開始演戲,真是戲精本精啊你!
顧盼兮當然不會就此認栽,當即雙膝跪地,打圓場道:「皇上心系王爺性命,得知王爺遭到奸人所害,難免動氣,這是皇上關愛王爺之舉,是如山父愛!妾身實在是深深為之感動,才一時失禮,呆立原地。請皇上放心,王爺性命無礙,只是需要更多的時間靜養。」
說自己呆站着沒有表現出緊張,不是因為不關心時問政龍體因暴怒而有損,而是因為太過感動而發呆,這馬屁雖然牽強,但總算得體。時問政聽了,心中稍微減少了對顧盼兮的不滿。
減少了不滿,時問政的火氣卻半分沒少。
「如果清兒性命有礙,你以為這幾個狗奴才和你還有高馨寧,還能直挺挺地站在朕的面前麼?!」
時問政拍床而起,大腳掄圓就踢向了戰戰兢兢地跪在龍床前的四名御醫身上。
四名御醫吃痛之下,當即東倒西歪,可是他們連哀嚎都不敢,當即咬牙忍痛起身跪好,確保自己跪得四四方方,能夠在時問政眼下體現出一流的封建社會奴才的精神風貌。
顧盼兮和高馨寧不敢接話,只是等着時問政開口。
時問政大步走到顧盼兮和高馨寧的跟前,呵斥道:「趙王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朕說個一清二楚。如果你膽敢有半分隱瞞,朕,斬了你!」
顧盼兮磕頭說「是」,然後就言簡意賅地將時非清怎么半夜吐血,自己怎麼找御醫來查高馨寧送來的藥材包,之後怎麼帶隊去高府跟高馨寧對質的經歷,說了個一清二楚。
時問政瞪大雙眼聽着顧盼兮的陳述,期間一言不發,靜得讓人心悸。
等到顧盼兮說完,時問政額上青筋緊了緊,就轉過頭去跟跪在顧盼兮左手邊的高馨寧說:「高馨寧,你好大的膽子!」
話音一落,時問政就要拔劍!
高馨寧心頭一緊,連忙辯解道:「皇上且慢!馨寧是冤枉的!」
「冤枉?什麼冤枉?你是說趙王妃,冤枉你?!」
時問政手中執劍,提到誰的名字,劍柄就朝向誰的頭上,一副一言不合,就會拔劍殺人的猙獰模樣,看得顧盼兮和高馨寧都是額冒冷汗。
他奶奶的,當皇帝就能隨便殺人,這也太野蠻了!
顧盼兮腹誹一句,卻不想做找死的出頭鳥。
高馨寧說道:「皇上,王妃說藥材包里找出了毒害王爺的『絕情花』,可是馨寧對這『絕情花』是毫不知情啊!」
「胡說!藥材包是你送過來的,『絕情花』也是在藥材包里找出來的,不是你放的還能是誰?高馨寧你的意思,是本妃買通了四名御醫一起來誣陷你?」
顧盼兮這一聲呵斥一出口,立刻將四個在一旁裝死的御醫拖了下水。四名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