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新兵期間不能抽煙,我這兩條煙要不您沒收了吧!」趙士光主動從柜子裏面掏出兩條牛致遠沒有見過的煙,遞給了黃建軍。
黃建軍深深看了一眼趙士光,說道:「你個慫兵很有靈性,但別老尋思這些歪門邪道的想法,訓練上要是偷懶跟不上,我照樣收拾死你,我給你先提前說清楚。」
「班長放心,我一定不會拖班裏面的後腿。」趙士光一臉的尷尬,但手裏面的煙沒有收回來。
黃建軍最終還是將煙接了過去,不過牛致遠從未見過黃建軍抽趙士光的這兩條煙,直到新兵下連的時候,黃建軍又將這兩條煙還給了趙士光。
這件事情之後,班裏面其他新兵開始對趙士光的行為越來越看不慣,夏軍昊更是抓住班長不在的機會便冷嘲熱諷,每一次趙士光都是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表情,慢條斯理的和夏軍昊胡亂爭執,將衝突始終控制在一定範圍內。
相比趙士光的圓滑,牛致遠的性格就顯得執拗了,班長讓他將王佳月送的口琴從床頭櫃裏面拿走,放到行李箱裏面入庫房。
牛致遠辯解說:「班長,你昨天中午上廁所去了,指導員來班裏面看見了我的口琴,我問了指導員班裏面能不能放口琴,指導員都說了,只要不影響內務秩序就能放,我保證將口琴放在任何人都看不見的地方,絕對不影響班裏面內務秩序。」
牛致遠拿指導員壓他,黃建軍本能的很不爽,而且一個新兵蛋.子敢不服從他的命令,讓他頓時臉沉了下來,一把將牛致遠的內務櫃裏面東西拉扯扔到地上,喝道:「內務櫃就這標準,還說不影響班裏面內務秩序,你以為我們三班是什麼樣的內務標準,跟你媽針線盒和大衣櫃一樣是吧!想放啥就放啥啊!你媽那什麼破標準,能和我的標準相比。」
「不允許你說我媽!」牛致遠眼裏似乎要冒血,死死地盯着班長,把拳頭都攥緊了。
黃建軍吃驚地看着他,心想這慫兵竟然敢這樣瞪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隨手將口琴拿起從窗戶外扔了下去,冷笑道:「我給你說,今天你這破口琴別想放在班裏面,你再敢拿回來放在班裏面,我給你砸了,你信不信。」
牛致遠氣不打一處來,上前揪住了黃建軍脖領子。黃建軍愣了,有些傻眼。說實話,班裏面九名新兵他對牛致遠印象最好,一直感覺這小子勤快、聽話、話少、能吃苦,學東西也快,卻是沒有想到為了一把口琴和他隨口說的一句話就敢這樣反抗他,這個新兵蛋.子要反天了。
一邊這樣想着,黃建軍雙手突然動了,抓住牛致遠的手腕,一下子把他扔到了地板上,這一下輪到牛致遠傻眼了。他從小因為沒有父親,相對來說是缺少管教的,再加上他們兄妹二人在村子裏面經常被同齡孩子欺負,雖然本性淳樸,但卻沒少打架,一直自認為是個打架好手,至少在老家時,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
但是和黃建軍一比,他還是差太多,他遠不是其對手。可他不服輸的執拗勁一下子被激發了,火氣也更大了,他跳起來,又一次撲向黃建軍,黃建軍先是輕鬆閃開,然後又一次把他扔到地板上。他拿出拼命的架勢,正想再次撲上來,三班半開的門突然被一腳踢開。
一排長汪洋走了進來,瞪了一眼牛致遠,看着黃建軍:「黃建軍,你在幹什麼?」
黃建軍教訓了牛致遠,可能也感覺自己剛才有些過分,氣也消散不少,嘿嘿一笑,說:「排長啊,我……我教牛致遠練軍人格鬥術呢,我們練着玩……」
「放屁!上面三令五申強調,不能對新兵打罵體罰,你不知道嗎?」汪洋很生氣,語氣極為嚴厲。
「我沒打他,是他要打我。」黃建軍一聽排長要上綱上線,一下子也急了。
汪洋有些意外,牛致遠是他接來的兵,印象中是個很不錯的小伙子,他看着牛致遠,厲聲道:「你為啥對你們班長動手?」
「班長……班長侮辱了我媽……」牛致遠低着頭,但說話語氣中依然充滿執拗的意味。
汪洋想起牛致遠單親家庭,從小是母親拉扯大的,神色變得緩和,轉身狠狠的瞪了一眼黃建軍,說道:「黃建軍,你跟我出來。」
黃建軍拉着臉跟汪洋走了出去,出門時將門隨手關上了。
「好樣的,不愧是牛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