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新兵連營房,在路口和等他的老兵連上等義務兵張旭匯合,兩個人穿着大衣,扎着外腰帶,戴着鋼盔並列同步走向東側門。
「口令!」
「殺,回令!」
「敵!」
距離側門二十多步時,上一班哨兵便問口令,黃建軍流利的進行了對答,然後才走到側門前,與上一班哨面對面敬禮,交接手中槍支。
「這鬼天氣凍死個人了。」等上班哨兵回去之後,黃建軍低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冒着寒風和張旭一左一右站在了兩側哨位上。
側門正對着的是通往西夏省吳市高閘鎮的一條大車路,深更半夜連個鬼影都沒有。但是一個多小時後,眼看着他們快要下哨的時候,突然他們視野盡頭出現了一溜燈光,在第一時間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是一個車隊。」黃建軍經驗豐富,迅速的做出了準確的判斷。
「沒聽說有上級工作組要來啊!」等着年底退伍的張旭作風有些鬆散,打着哈欠說道。
「張旭,你睡迷糊了,就算有工作組肯定也是從正門走,什麼時候走過側門。」黃建軍想起前幾天通報某邊防部隊哨兵遭到不法分子衝撞的事情,不由心中警惕,手中槍支不知不覺握緊,喊着和張旭一起將鋼鐵焊接的阻馬樁推到門前放好,兩個人一個拿槍,一個拿着手電照着前方,死死的盯着車隊接近,做好了隨時應付突發情況的準備。
一共八台車一溜風的開了過來,在阻馬樁前十米處停了下來,黃建軍和張旭看清車牌號是軍牌,齊齊長鬆了一口氣。
從第三台車裏面走下來一名身穿冬常服的上校,黃建軍看着有些眼熟,愣了一下,迎上去仔細一看,才認出這上校是團老參謀長張東曉,去年由副團升為正團,調到集團軍司令部擔任作訓處長了。
「參謀長好!」黃建軍趕緊敬了禮,問了聲好。
「黃建軍!你小子站哨啊!辛苦了,把門打開吧!是集團軍的工作組。」張東曉笑着說道,他在a團擔任參謀長時黃建軍曾經跟着他參加全師體能大比武,取得了全師個人綜合排名第三名的成績,所以他還記得這個很優秀的士兵。
黃建軍沒想到老參謀長調走一年多時間,還記得他一個小兵的名字,心中很是激動,標準的敬了個禮,大聲說:「是!」
然後便和張旭麻溜的將鋼鐵阻馬搬開,並且打開了側門,站在兩邊敬禮,看着車隊悄無聲息的進了營區。
「奇怪,軍裏面首長怎麼不走正門。」看着車隊進去,黃建軍有些激動的心情才恢復平靜,又重新想起了之前的疑問。
「管他呢!誰知道領導咋想的。說真的,黃班長,你不愧是咋們a團訓練尖子,軍裏面的處長這大半夜的竟然一眼便認出了你。」張旭懶洋洋的說道,神色中有着濃濃的欽佩。
黃建軍一聽張旭說到自己的痒痒處,不由得意的嘿嘿一笑,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年參加師裏面體能大比武,是老參謀長親自帶的隊,我當時取得全師體能綜合成績排名第三的牛皮成績,他自然還記得我。」
張旭神色越加欽佩,嘆道:「的確牛皮。哎呀!凍死逑了,下一班哨咋還不來。」
「急啥,這不來了嗎!」
兩人說着話,下一班哨兵遠遠走了過來,互相例行性的問了口令,進行交接。
這個時候正是一天最冷的時候,溫度足有零下十七八度,黃建軍和張旭凍的不行,索性跑着回去了。
……
軍長劉月軍和集團軍副參謀長曹怡明、作訓處長張東曉帶着參謀人員分了好幾路,分別奔向a團機關大樓,車炮場,軍需倉庫、彈藥庫等地。
軍長劉月軍帶着作戰參謀周建波走進團機關大樓,樓門前兩名哨兵吃了一驚,看清劉月軍的軍銜,哪敢阻攔,趕緊立正敬禮,劉月軍和周建波回禮,然後直接向四樓作戰值班室走去。
機關大樓的哨兵還是有幾分眼色的,急忙給作戰值班室打電話,睡得迷迷糊糊的值班參謀景志乾被電話驚醒,爬起來一接通電話,便聽到另一邊哨兵急聲報告:「值班室,有一位少將首長帶着一名中校剛才進了機關樓,直接上樓去了。」
景志乾一個激靈,瞬間徹底清醒,立刻便撥通了團參謀長徐純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