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班長叫張發。」侯江濤胸有成竹的說道。
「張發啊!」一級士官皺起了眉頭,汽車連和步兵連不一樣,老士官比例很大,這個張發是一名四級士官,十五年的老兵了,曾經在全師駕駛員比武中拿過名次,還立過三等功,但是作風紀律方面風評很一般,而且特別護短,若非原則性的事情,一般糾察也不想與這樣的老兵油子發生矛盾。
「好了,下次注意點,新兵不要抽煙。」一級士官嚴肅說道。
「是!班長!」三位新兵從善如流,立正齊聲答道。
只是金加剛太緊張立正的時候動作有些大,將腳邊一大膠袋吃的給踢倒了,裏面各種零食倒了出來,露出了壓在下面的三瓶灌裝啤酒。
侯江濤臉色一變,牛致遠和金加剛一臉茫然,然後再一看那重新轉過身來的兩名糾察,臉色頓時變的有些難看起來。
今天買東西主要是侯江濤,牛致遠和金加剛知道這小子家裏有錢,也不和他客氣,但他們真不知道這小子不但準備了煙,還準備了酒。新兵抽煙只要不被自己班長看見就不算什麼事,可是士兵喝酒那就是個事了,先不說上面早有過禁酒令,這本身也是違反紀律條令的。雖然他們剛才根本就沒有喝酒,甚至金加剛和牛致遠都不知道旁邊一大包吃的裏面還有三瓶啤酒。
「這酒是我給自己買的,準備等一會拿回去喝的,與他們兩個無關。」侯江濤冷着臉說道。
一級士官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抽煙的事情可以裝作看不見,可這喝酒就不能睜隻眼閉隻眼了。
「哎呀!我想起來了,這個大個子不是汽車連的,他是紅九連的,前幾天我還在籃球場看見他和他們那個高排長一起打籃球呢!」一直沒有說話的上等兵糾察,突然指着金加剛一臉恍然說道。
金加剛、牛致遠和侯江濤頓時臉色大變……
……
……
紅九連,連長的屋子裏面,連長秦海波,指導員金暄和一排長高志堅,副連長馬志勇正趁着周末時間打雙扣,突然旁邊桌子上的電話響了,秦海波伸頭一看,說道:「是參謀長的電話,你們不要吭聲。」
說着話,他將手中撲克牌放到桌子上,接起了電話:「首長好,我是秦海波!」
「秦海波啊!你們連是不是有一個叫牛致遠的新兵。」參謀長徐純的聲音從電話裏面傳了出來,聽起來有些嚴肅。因為屋子裏面很安靜,旁邊的其他三人也聽的很清楚,所以不光是秦海波和金暄心中咯噔一下,一排長高志堅也是神色一凝,都心想牛致遠這小子是不是闖了什麼禍,驚動了參謀長。
「是!首長,我們連一排一班的確有個新兵叫牛致遠。」秦海連快速回答。
「聽說這小子訓練成績很好,是個當偵察兵的好苗子,再有幾個月師裏面參加軍區的偵察兵比武選手選拔就要開始,我看將他直接放到猛虎偵察連更合適。當然,我不是說你們紅九連就比偵察連差多少,但畢竟論偵察兵的訓練條件,偵察連的確是要好一些的。」
參謀長的話有理有據,且有禮有節,可是秦海波和在坐的三人都聽出了參謀長話語中不容拒絕的味道。金暄和副連長馬志勇還好一些,秦海波和高志堅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起來。
參謀長還等着回話,秦海波不敢怠慢,但他畢竟是紅九連的連長,有些話還是敢說的,略一猶豫,說道:「首長,我們連隊黨支部徵求一下牛致遠的個人意願,他個人若是沒有意見,願意去偵察連,我們便服從首長指示。」
電話另一頭參謀長對秦海波的回答顯然有些不滿,冷哼一聲,說道:「那行,你先徵求牛致遠的個人意願,我等你的匯報。」
說完,便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我最煩這種關係兵,特別是有事沒事讓上面打招呼,插手下面的事情。」秦海波還沒有說話,一排長高志堅便跳了起來,咬牙說道。
其他三個人知道高志堅為何有這麼大的反應,這與高志堅經歷的一件事情有關。
「老秦,不管怎麼說,先把牛致遠叫過來,問一問什麼情況再說。」金暄蹬了一眼高志堅,然後拍着秦海波的肩膀說道。
秦海波點了點頭,說道:「高志堅,你去把牛致遠叫過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