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話給了她一個保證,可卻還是不能讓她安心。
依照他父皇的心思,他們真的不會成為敵人嗎?
他說的另一種身份,又是什麼意思?
夜太深了,她被酒意支配,漸漸撐不下去,睡着前,只聽到一道聲音恍惚傳來。
【要等我回來,好感+10,總好感為90】
……
棠晚醒來的時候,身邊陪着的是太后身邊的嬤嬤,她剛一睜眼,她就命小宮女盛來了醒酒湯。
「皇上可算醒了,怎麼這麼不顧惜身子,受傷了還喝酒,太后可是很擔心的。」
「我待會去看母后。」
棠晚並無宿醉的頭疼,卻還是乖乖的喝那湯,目光卻是四處不住的打量。
「皇上在找什麼?」嬤嬤注意到她的眼神,問道。
「沒什麼,只是沒了白安,不習慣。」殿中再無旁人,她心裏有些失望,更有些不確定,他昨晚真的來過嗎?
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夢到他來跟她解釋,夢到他說會回到她身邊?
「白安自小被太后養在皇上身邊,沒想到還是個養不熟的,過兩天太后會重新選兩個伶俐點的丫頭來伺候皇上,就別再想白安了。」嬤嬤勸道。
棠晚沒多說,要下床時手下突然按到了一個東西。
她低頭將之拿起,心內突然狂跳。
是兵符!
言庭昨晚真的來過,那不是她在做夢!
他把兵符還給了她,他用實際行動向她證明了自己的心。
棠晚有些激動,心中的陰霾也揮散了不少。
梳洗過後,她去看了看蛋蛋,它仍舊昏迷不醒。
「皇上,周相一早就進宮來探望皇上,此刻還守在殿外。」到得外殿,有小太監來報。
棠晚眯了眯眼,目中閃過一絲厭惡。
她抬腳跨出龍吟殿,周安深看到她,臉色一喜,立刻過來拜見:「微臣給皇上請安,皇上的傷可好些了?皇上近日要注意飲食——」
「托丞相的福,朕還死不了。」棠晚截住他,不耐煩的說道。
除了找到直接證據治他的罪,她根本就不想看到他!
「皇上還在怪臣昨日處置了白安?她要刺殺皇上,臣也只是為了皇上的安危着想。」周安深變了臉色,隱忍的說道。
「夠了,周相是覺得,朕沒有能力去調查嗎?到底你是皇上,還是朕是皇上?」棠晚眯了眯眼,淡淡的看向他。
「臣不敢!」周安深立刻就跪了下去。
棠晚懶得再看他演戲:「宮中有太醫,有御膳房,就不勞周相操心朕的傷勢了。」
她轉身就走,身後跟了一眾宮女太監,周安深看着她的背影,狠狠的握了握拳,半晌,又鬆了開來。
沒關係,她只是一時不肯接受,在生他的氣,等時日一久,她就會明白,只有他才是對她最好的人,至於諸葛言庭,他提前暴露身份,恐怕回到北渡國,也夠他忙的了。
……
「一定要把這封信,親手交到九皇子手中。」許氏憂心忡忡,吩咐了自己的貼身丫鬟。
「老夫人放心。」沁兒收好了那封信,未料到剛一開門,就看到了周安深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