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殤抿了抿唇,看她皺着小眉頭,伸手便撫在了她的眉心處。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是指,除了我之外。」他在想,如果有一天,花離告訴她了呢?她會怎麼處理?她會不會驚訝?
「哦,那也只能說明我比較有魅力啊。」淺夏偎在他身邊輕笑,又伸出手去挑他的下巴,有些得瑟的樣子。
獨孤殤看她已經忘了護城河邊所受到的驚嚇,也不惱她,只是伸手將她從木桶里提了起來,淺夏一聲驚叫,暗惱的瞪他。
他卻半晌不肯給她衣服,眼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身子。
剛沐浴過,她身上沾着水珠,又因為天氣的緣故,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冷……」他還要讓她站多久啊。
「呵——」他笑,似是從胸膛里發出的悶笑,伸手扯過屏風處的白色衣袍,將她整個人罩住,橫抱了起來。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你會怎麼做?」
他將她放到床上,細細查看了一下她脖子上的傷,沒被浸濕,才又放下心來。
「你該不會又在指冷殘月?我都說了,不喜歡他嘛。」
他幹嘛神經兮兮的又問這件事情?
「我是指別的人。」他耐着性子,又將被子給她蓋好,才又躺在了她身邊,將人攬在懷裏,細細的嗅着她的發香。
「別的人?」淺夏低喃,不經意間就想起了上次顧落落說的什麼,獨孤烈喜歡她的事。
她只當她是胡說八道,沒放在心上,可是,難道顧落落還告訴獨孤殤了?
獨孤殤看她半晌沉默着不說話,放在她腰間的手忍不住收緊了一下。
淺夏清醒過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能怎麼辦?當然是拒絕了,誰讓我喜歡了一個腹黑鬼。」她嘟起唇,涼涼的說道。
果然是個腹黑鬼啊,竟然坦蕩蕩的來問她這個問題,讓她對自己的魅力只能扼殺在搖籃里了,不過,如果是那個獨孤烈。
她還真是敬而遠之比較安全點。
「腹黑鬼?」他重複着她的話,忽而湊過來去咬她的鼻子,「你在罵我?」
聲音裏帶些笑意,顯然,他還算滿意她的回答,咬着咬着就變了味。
淺夏怕癢,笑着躲閃着,卻又不小心扯到了脖子上的傷口,這下子小眉頭又皺了一起,吸着氣叫疼。
「脖子疼呀,你別鬧了。」
「嗯……」他含含糊糊的答應着,又對她索了一個吻,這才抱着她安份下來。
「風淺夏!」
「啊?」他幹嘛這麼嚴肅的喊她的全名啊,嚇得她都忍不住要正襟危坐了。
「你說你是不是對我下了什麼蠱?」
「胡說!我又不是妖女。」淺夏撇嘴,簡直對他莫名其妙的話有些無語。
獨孤殤嘆口氣,看着頭頂上的床縵,輕聲道:「你就是妖女,否則一開始我那麼討厭你,現在又怎麼會這麼愛你?」
他的輕喃,也好像在自問一樣。
淺夏伸手在他胸口輕打了一下,才笑道:「討厭鬼!」
如果她是妖女,那麼他就是妖孽男,從一開始,就已經迷惑了她。
……
花離第二天並沒有帶回刺客的消息,他昨晚趕去時,本已經抓了那兩個人上岸,卻在準備押他們離開時,那兩人突然被殺。
暗器是一枚很尋常的飛鏢,只是上面淬了巨毒,沾血即死。
他立刻就向着四周查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動靜。
想來殺他們的人應該就是指派他們奪兵符的幕後主使,只是來人武功恐怕還在他之上。
他無功而返,眸色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