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是最最信的人好了吧?」她加了個最字,好笑的幫這隻新晉小吃貨加菜。
自從蛋蛋有嘴後,可愛吃東西了。
「蛋啊,你最近是不是胖了?你那殼還能進得去嗎?」
「阿鸞才沒有胖。」
它一說話就引得人注意,但因為玄安史上有靈盅化人之事,是以看到皇上身邊跟着的這隻小青鳥,也就見怪不怪了。
只有白安還是每每驚奇不已。
「皇上多吃點。」
吃飯期間,哪怕白安習慣性照顧棠晚,但最讓人意外的是,周安深的殷勤,他不僅細緻到為棠晚介紹菜品,甚至親手挑魚刺,剝蝦殼,親力親為的,讓言庭都有些懷疑他的用心了。
棠晚其實也覺得有點詭異,從這周相送她玫瑰花,到做牛排,到現在這麼照顧她吃東西,mg!這貨該不會是個彎的吧?
畢竟沒人知道她是女的。
棠晚渾身一個激靈,看向周安深的眼神都變了。
飯畢,酒樓掌柜親自來上了最好的茶,言庭突然叫了酒樓里的唱曲小妞,紅衣姑娘坐在雲屏前彈琴,言庭搖着御扇,笑問:「周相覺得此曲如何?」
「論享受,本相自然不如候爺。」
「享受?聽曲品茶,本候又沒有做什麼,難道周相覺得難以忍受?皇上認為呢?」他話鋒一轉。
棠晚有些糾結,眼神試探的看着周安深,「周相覺得這姑娘長得如何?」
周安深微微皺眉,「臣從不評人長相。」他有些疑惑皇上的用意。
棠晚卻突道:「周相家中還沒有妻室吧,朕為你賜婚如何?」
「皇上!」周安深吃了一驚,竟然一下子站了起來,因為激動,他臉色還顯得白了幾分,「臣多謝皇上好意,只是臣一心都在皇上身上,只想為皇上盡忠,再加之身體不好,暫無成親的念頭。」
一心都在她身上?
完了完了,難道這一世的言執,真的是個彎的?
棠晚原本只是試探他一下,現在,她心裏更複雜了,忍不住看向言庭,淡定淡定,這還有一個呢。
「言愛卿你呢?朕為你賜個婚?」
「臣也一心都在皇上身上。」言庭微微一笑。
「噗——」棠晚一頭栽倒在了桌上,這個定安候,他其實只是順着周相這麼說的吧,一定是吧?
「皇上,怎麼如此不小心?」兩個人爭相過來扶她。
棠晚趕緊擺手,轉臉抱住了白安壓壓驚。
「皇上沒磕着吧?」白安有些擔心的問。
「沒有,就是有些受驚了。」
白安自然不懂她突然受驚的原因,只是勸着她回宮,而且她覺得今天周相看她的次數,有點多……
「沁兒,你剛剛,看到了沒,少爺旁邊的那個人,他、他——」
一行人走過,酒樓對街站了一個中年婦人,此刻頗有些激動的問着身邊的丫鬟。
「老夫人,那是定安候,他跟少爺確實長的一樣,很奇怪呢。」
老夫人的手微微顫抖,目光隨着那幾人,直到快看不見,她的眸中猛然落下一滴淚來。
伺候她的丫鬟嚇了一跳,「老夫人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