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雪早有預謀,她要在這次師門比試中殺了棠晚。
她出不了幻境,那麼,就永遠消失吧!
棠晚手中的玉笛被她的匕首砍成了兩半,那匕首再攻上來,刺上了她的手腕,她連笛子都拿不住了。
手腕巨痛,棠晚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作弊!」
幻境中所有的武器都看似是真的,但不會真正讓人受傷,一旦淘汰的弟子,出了幻境傷口都會自動癒合,而現在,撫雪手中所持的武器,是從外面帶進來的!
撫雪冷笑:「可惜沒人會知道,而你,就死在這裏吧!」
她待要再攻上來,匕首刺向棠晚心臟的位置,卻驀然間手中一痛,下一秒,她的眼睛瞪得極大。
棠晚腕間突然開出了一朵血紅色的花,那花妖冶的呼吸着,如同食人花一般,猝然間長成了一條血鞭朝她攻了過來,血月刀她再也握不住,可最讓她驚恐的是,那血鞭纏住了她手臂,更是往她脖子上纏來,那朵血紅色的花,如同吃人的妖怪就開在她眼前。
仿佛就等主人一聲令下,吃了她。
撫雪駭得失聲尖叫,「你帶了法器!這是什麼東西?!棠晚你作弊!」
棠晚的血滋生了逆生刺,現在這一幕,連她也意外,就在撫雪剛剛要殺她的時候,她心念電轉,逆生刺已然出手。
只是她此刻血氣翻湧,眸中隱隱出現了一絲血紅色霧氣。
她盯着撫雪,面無表情的說道:「作弊?你不是也說了,可惜沒人會知道。」
「棠晚!你敢傷我,會被逐出師門!」
「那麼你呢?掌門弟子就可以隨便殺人?」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棠晚一抽鞭子,撫雪被拋至到了空中,她被勒着脖子時本就已經喘不過氣來,此刻又是兩聲慘呼,棠晚的血鞭抽在她身上,她渾身如同被火灼,皮開肉綻。
她重重落在地上,渾身痛得爬不起來,棠晚居高臨下的盯着她,「你今天存了目的要殺我,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別殺我……棠晚,我是大師姐,我師尊是掌門人——」
撫雪在地上蠕動着往後退,她臉色煞白,目光中帶着無盡的恐懼,棠晚此時滿身血紅色煞氣,可怕的讓她前所未有的害怕。
從未有一刻,她會遭遇到這種情形。
棠晚目中顯出一絲遲疑,理智告訴她不能殺人,可她漸漸不能控制,有什麼東西在吞食她的理智,她竟漸漸覺得頭痛。
而就在這時,撫雪終於摸到了自己所設下的隱身陣法的陣眼,她一把揭下符紙,兩人暴露在眾人眼下。
「大師兄救我!」撫雪尖聲喊道。
棠晚皺眉,她的鞭子還沒揮過去,就聽到了言塵子在喊她,理智回籠,而就是這一遲疑,撫雪竟然拔地而起,又向她攻了過來。
她滿身血痕,那身月白色衣裳看上去極為可怖,可她此時仍舊是滿目殺意。
棠晚一鞭子揮在她臉上,左手與她錯身而過時,撕下了她身後名牌。
伴着一聲慘叫,撫雪消失在了幻境裏。
同一時間,言塵子亦撕掉了赤瞳的名牌,他看到棠晚的樣子後,狠狠的吸了口氣,「你這武器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