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煩這樣了,他要真的不在意,那天晚上會生那麼大的氣?
言執被她逼問的很不自在,他對待感情的事,確實比一般的事要顯得木楞,不僅不擅言辭,還愛往深了想。
以至於現在,他的耳尖就有些泛紅。
他微微擰眉,薄唇輕抿着,「之前是我多想了,你那張紙,我就當你是想追我。」
「呵呵,爸爸並不是想追你。」把你美的呢,你扣了我的好感度,現在還高冷的說我在追你?
「晚晚!」言執看向她,見她有些生氣,他只好又道:「過去的一切,我們都不要再提,那張離婚協議書,我早就撕了,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只要你不離開。
他眼神專注而又認真,眸子裏的清冷也變得溫柔。
棠晚挑了挑眉,「不懷疑我的別有用心,意圖啊,目的啊之類的,萬一我要害你呢?」她笑嘻嘻的問他。
「你不會。」就算是,他也認了。
「你怎麼這麼肯定?」
「餓不餓?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言執卻轉開了話題,沒再繼續說這個。
「餓!超級餓!我沒有不舒服,我們回家吧。」她起身下床,言執還有些不放心,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棠晚歪了歪頭,「我又沒發燒。」
「你之前昏迷不醒時,一直喊頭疼。」
「是嗎?」棠晚詫異,「我現在就只感覺到餓。」
「嗯,先帶你去吃飯。」他點了點頭。
棠晚之前穿的鞋子被濺上了血,言執早就讓人處理了,小徐從家裏帶來了別的鞋子,是要繫鞋帶的球鞋。
她正要彎腰去系,言執已經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他手掌寬大,指節分明,修長好看,幫她繫鞋帶的動作卻是有些笨拙的。
她坐在床邊看着他認真的模樣,心裏面卻有片刻的悸動。
高冷大佬在一些小細節上的溫柔,簡直讓她把持不住。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頭髮,言執抬頭看向她,棠晚莫名就臉紅了,她匆匆轉開了眼,正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老妖怪手裏捧着一束黑色的玫瑰花,身後依然跟着那個黑衣男人。
而他一看到病房中的情形,眼睛一眯,冷冷的射向言執。
棠晚眼角微抽,有人會送黑玫瑰花來探病嗎?
言執將棠晚另一隻鞋帶系好,他起身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臉色淡淡的轉向了來人,「二叔。」
「喂!」棠晚小聲的喊,她現在腳又沒受傷,他幹嘛突然抱起她?
「你不是餓得走不動路了?」言執偏過臉看向她,溫柔的問道。
棠晚默了默,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好吧,免費的坐騎,不要白不要,其實剛剛就算老妖怪沒來,她也是打算撒個嬌,讓他背她的。
當然了,如果能順便把好感度還給她,她會更加高興的。
他們兩人之間的一舉一動,落在老妖怪眼裏,他臉上的神色就更陰冷了。
「看來是已經沒事了,膽子也變得這么小。」老妖怪邊說邊走了過來,他的眼睛看着棠晚,臉上的神情稱得上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