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法術結藤蔓為這罐子做了吊籃,蛋蛋蹲在罐子上好奇道:「主人,這是什麼啊?」
「給言塵子長見識的。」棠晚抬了抬下巴,瞥了某人一眼。
言塵子表示他一點都不好奇,他只是上前看了看那個罐子而已。
棠晚突然就想到一個主意,「誒言道長,你們誰是修煉水系術法的啊?」
「你要做什麼?」
「你就告訴我是誰啊!」
「我便會。」
「我去,那你快點幫我凝點冰塊,最好是做成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箱子,把我的罐子放在裏頭冰着。」天然的冰箱啊!
言塵子不解她到底想做什麼,卻還是默默的幫她做了。
他指尖凝冰,以一個精緻的匣子為基,按她的要求在匣子四周裹上冰塊,待要取出匣子時,棠晚阻止了,「別別,就這樣,這樣放着就好。」
直接接觸冰塊凍着也不行,她在匣子裏放了些白色泡沫,形成一個小冰箱,把她的檸檬片放在其中,還以藤條為其布了層綠色的小花。
末了,她拍拍手掌,「怎麼樣?漂亮吧?」
「……」言塵子生平第一次把術法用在這種地方,他表示,女子的喜好,總是莫名其妙。
而這其中,尤以棠晚最甚。
小冰箱就留在了偏廳里,棠晚回房,沐浴過後,阻止了蛋蛋熱情的要當吹風機的要求,她寧願就這樣慢慢晾乾。
「好無聊啊,這古代的生活怎麼這麼無聊呢?」
又沒有手機和電腦,晚上真的是,閒的蛋疼了。
「主人你不給言道士寫情詩了嗎?」蛋蛋看看言塵子房間的方向,回頭問。
棠晚拉下了臉,「我憑什麼要給他寫情詩?!」
「可你不是要刷他的好感度的嗎?」
「媽的,又刷不動。」
棠晚生氣啊,可是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啊!
她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跑去寫了個字條,「給他送去!」
「阿鸞這就去!」蛋蛋很興奮,快樂的充當着小信鴿。
那個時候,言塵子剛剛沐浴完,他身着月白中衣,亦披着頭髮,明明坐在自己房中,卻心不在焉的猜想,她這會兒,在做什麼。
及至鳳凰蛋的聲音響起時,他發覺自己手心竟然出了薄薄一層細汗。
「言道士!這是我家主人給你的!」
蛋蛋控制着那張紙飛到他跟前,言塵子正襟危坐,一派的嚴肅高冷。
今日她的紙上只寫了一行字,卻看得他一下子皺起了眉頭。
「你為什麼要害我?我何時害她了?」他似自語,更多的是心慌。
蛋蛋在他桌上滾來滾去的接口:「不知道啊,你對主人都不好。」
言塵子張了張嘴,卻沒說話,他何時對她不好了?!
「言道士,你還不回主人嗎?」
「……」言塵子板着臉,提筆寫字,「我怎麼害你了?」
難道,她並不想在玄天派待着了?
他不免心亂,起身在房中走來走去,有一瞬間的衝動,想衝過去問個清楚。
而棠晚的字條很快又回了過來。
他一看之下,頓時愣在了那兒。
「害我這麼喜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