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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請柬在桌上靜靜躺着,孤零零的,好似被遺棄。
白溏一身白衣清爽,坐在一旁,靜靜飲着茶水,愜意,悠然,不過,眉頭間卻有一絲厭惡。
黑紹進門的時候恰好捕捉到了那一絲稍縱即逝的厭惡。
「怎麼了?不開心啊」黑紹問。
他來是為白溏,所以眼睛都是奔着白溏的,一開始忽略了桌上的東西,等到他走到了白溏的身邊,想要伸手碰碰白溏的時候才注意到桌上的東西,隨即對白溏的情緒變化瞭然於心。
「因為這個?」黑紹問。
「恩」白溏翻了個白眼,將桌上的請柬抓起來扔到一旁。
「扔一張怕是不夠,還得在扔一張才能解氣。」黑紹笑道,從袖子裏拿出了一份相同的請柬,遞給了白溏。
「你也收到了?」白溏有些驚訝,順手打開來看。
果然,是一樣的內容。
本月十四,劉益康與徐惠共結連理,百年好合,邀請親朋參加。
「他們怎麼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白溏抱怨。
好不容易換來幾天安生的日子,怎麼這兩家人又開始作妖,整個杭州城誰不知道白家和徐家的恩怨,他怎麼可能去祝福徐家嫁女兒,自己給自己找彆扭嗎?
「你那份是誰送來的?」黑紹問。
「劉家」白溏答,冷淡乾脆,「你那份呢?」
「徐家」黑紹答。
白溏一聽是徐家的東西,臉色更加難看,用了更大的力氣將手中的請柬甩出去,也不管那是不是給自己的。
想起那個徐惠勾搭過黑紹,他的心裏就堵得慌,沒想到,這都快嫁作他人婦了,還糾纏不清,難道還要再入洞房之前再見一面嗎?
「黑紹,你不會去吧。」白溏問,盯着黑紹,耳朵豎起來。
「你不去,我就不去。」黑紹答。
「我當然不去」白溏道,喝茶掩蓋自己翹起的嘴角,就知道黑紹跟自己是一條心的。
「那八月十四那天你有什麼打算,劉家和徐家距離水仙閣和白家可都不遠,鞭炮喇叭,吹拉彈唱,唱禮拜堂,你是躲不過的,走到哪都是喧鬧一片。」黑紹問。
「就是因為這個才煩。」白溏拽了拽黑紹的袖子,「黑紹,他們成親那天帶我出城躲清淨吧,我就跟着你走,你上哪我跟到哪,只要不讓我看到,聽到那些礙眼的,扎耳朵的東西就成。」
「白老闆,有話好好說,別撒嬌啊,讓夥計們看到了豈不是要笑掉大牙。」黑紹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把扇子,點在白溏的腦門上。
白溏擺擺手,收了噁心的表情,注意力落到了黑紹的扇子上。
一看就很貴!
「黑紹,再過半個月就中秋了,你這扇子是不是準備得晚了些,外面可是秋高氣爽,涼風颯颯了。」白溏拿過墨色的扇子,「刷」一下打開,正反面看了看,「純黑的?」
他看向黑紹,「這是扇面?」
黑紹故作高深,伸出手指晃了晃,將抹黑的扇子從白溏的手中抽走,矯揉造作地扇了扇。
「不像書生,你用這扇子不倫不類的,還是別帶着了。」白溏道。
「沒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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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看扇子。」黑紹又將扇子扇了扇。
白溏心說,不看你看誰,然後眼睛慢慢追着扇子走了。
黑色的扇子好像一片濃墨的天空,晃動之間,上面又好像有一顆顆星星,分散閃亮。
白溏眨眨眼,想要看得再清楚一些。
繁星滿天,忽明忽暗,忽而旋轉了起來,匯聚在一起,形成了流動的條帶,好像天上的銀河一樣,橫亘天際,分劃兩旁。
「給我試試。」白溏覺得新奇,接過扇子拿在手裏把玩,翻來覆去,卻弄不出銀河來,連個星星渣子都沒有。
「這麼是不行的,有竅門的。」黑紹笑道。
「竅門?什麼竅門啊,需要用武功?」白溏猜測。
黑紹指點,「你看右側的扇骨,上面有個能活動的地方,輕輕一按,上面的圖就顯出來了。」
魚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