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城看着她的發頂，見她不開心的樣子很想安慰她，仿佛是不忍她這樣的失落。只是想到兩人的身份，還有他現在背後亂七八糟的那些事，他不願牽連到任何人。
昏黃的路燈下，兩個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慕天城終是心軟起來，伸手摸着她的發頂輕聲：「如果——你報考首都的大學，我們還是能見面。」
「那裏？你家原來真在那裏。」
之前就聽人說他家在哪裏，現在聽到他親口說出來倒沒那麼意外。
只是慕天城聽了她的話微微蹙眉頭，「家……也不算，好多年沒回去，我也不知道那裏是不是家了……」
五歲被送走，十八歲回來就呆幾天就被送進軍營，所以那樣冷冰冰沒有人情味的地方不應該叫家，雖然這裏不是很富裕，但是看兩個舅舅家一家人在一起很溫馨，這樣才能被叫做家吧。
清歡聽完他的話，再想到以前聽爸媽說過他家的情況之後，就知道他對那個家沒有多情感情，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不是很清楚他的情況，所以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安慰他。
「那個……要是以後我真到那裏上大學的話，就請你多多關照。」
不知道她高考成績如何，但是她覺得應該能考上大學。
慕天城偏頭看了身邊的女孩，心情好了很多。
「好。」應下來了。
清歡見他此刻似乎很好講話似的，於是就大着膽子問：「你有女朋友嗎？」
「問這個幹嘛？」皺眉，她怎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問問唄。」
「沒有，剛從部隊裏出來。」
以前一直在那支隱秘的隊伍裏頭，裏面全部都是男人，不要說女朋友，想接觸個女的都難，除非是任務，在外面的時候那才有機會接觸到，但是慕天城暫時是沒時間考慮自己的個人問題。
「那個羅慧美喜歡你，你覺得她如何？」
「她？不怎麼樣也不喜歡！」想都不想就否決，即便以後他要結婚，也不會找那類型的女孩子。
「她不是挺漂亮的，而且人長得不錯穿着打扮也很潮呢。」
慕天城冷哼：「心術不正，長得再好看也沒用。」
再說比那女人長得還好看的有很多，眼前就有一個。
「咦？你是說她撒謊救你的事，確實她那人有時候很自私，只想到自己。不過你不喜歡也好，以後找個合適的。」
說到後面不知道清歡心裏為何有一些失落，「要是你不是我表哥就好了。」
雖然後面一句很小聲，但是慕天城還是聽到，視線落在清歡的身上。月光下，女孩的身體有些單薄，臉上掛着懊惱。
如果他們不是表兄妹，那會怎麼樣呢……
兩人後面沒再說什麼，也快到家了。
快到門口的時候聽到裏面的聲音，清歡頓時眉頭皺起來。
「你快進去吧，她來了。」說完就推慕天城趕快進隔壁。
慕天城也聽到羅慧美的聲音，腳步加快，萬一碰到那個女人就不好了。
等慕天城進隔壁，清歡這才進自家的院子。
「清歡回來了，我等了好一會兒呢。」羅慧美笑嘻嘻地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