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爸爸怎麼樣?」清歡一到,顧不得氣喘就焦急地問,後面的玉萍捂着胸口一直在喘氣,她身體不好差點就跟不上清歡這樣猛跑。
「你爸他……」陳冬梅的臉色很蒼白,嘴唇微微顫抖着,明明急的卻話都說不出口。
「怨我,如果不是我逞能,要去推車,爸爸也不會……那一牆的磚頭倒下來,爸爸被砸到掩埋在下面滿身是血……」玉華說完眼睛都紅了,他的手上和身上都是血,那是葉大年傷到身上流的血。
「爸爸……」清歡眼眶也紅起來。
爸爸定傷的不輕!看哥哥身上那麼多血就知道。
玉萍也很難過,指着玉華就劈頭蓋臉地罵下來:「你這麼大了,做事怎麼這麼毛躁!都不顧後果!」說完抹眼睛哭起來。
「姐,別罵哥哥了,他心裏也不好受,他也不是故意的。」清歡扶着她,不想責備哥哥,事情已經發生了,責備哥哥也沒用,何況哥哥現在心裏已經不好受了,再責備他,清歡不忍心。
「是啊,也不能怪玉華,誰知道平時那邊牆好好的,今日居然會莫名其妙地倒下來。」葉景秋在旁邊插嘴解釋道。
那面牆一直很堅固,平常新燒的磚頭就堆放在那裏,哪知道上午就倒下來,感覺很蹊蹺。
玉萍聽她們這麼說也不責備,同陳冬梅抽泣抹眼淚着。
大家正傷心的時候,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
「醫生,我爸爸怎麼樣了?」清歡最先發問,臉上佈滿着擔憂,其他人也是。
「病人傷得很重,血庫里的血不夠了,你們是病人家屬,快去獻血。」說完就又進手術室。
裏面出來一位護士要帶他們去抽血。
三兄妹直接跟着護士要走,清歡卻被陳冬梅拉住。
「歡歡,你身體不好,就不用過去了。」
「媽,姐的身體比我還不好呢,應該我去讓姐回來。」清歡奇怪了,怎麼媽這次不讓她去。
陳冬梅眼神躲閃,有些不敢看清歡,但是還是拉着她,「不用,不用了,你還要上班不用去抽血。」
「沒事,我乾的活不重。」
清歡想走,可是手臂還是被陳冬梅拉住。
陳冬梅着急起來,磕磕碰碰地解釋:「你的血型隨我,跟你爸爸血型不一樣,去抽血給你爸也沒用。」
「原來我跟媽媽一樣型血。」
清歡泄氣了,血型不一樣,她想幫爸爸都幫不了。
陳冬梅鬆了口氣,這孩子很孝順,只是······嗨~有些事她還真幫不了。
回來的時候玉華扶着玉萍回來,整個臉都蒼白起來,她本來身體就不好,一下子被抽400毫升的血後,整個人有氣無力的,雙腳發軟,走路都軟綿綿的。
「姐,你怎麼樣?」清歡擔心地關心道。
「我沒事,休息下就好。」坐下來人感覺昏昏沉沉的。
陳冬梅見她那樣也很心疼,只是現在沒辦法,希望大年沒事就好。
過了好一會兒,手術室的門才再次被打開,醫生走出來,大家都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