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之中,白不凡安坐品茶,易江南隨侍在後,白不同則是在房內踱步來回。
「唉呀——,爹,你還有心思喝茶,你也聽見了五虎堂那幫人的說話有多難聽!」白不同說着,就回想起了宋忠的那張臭臉,心下是憤恨不已。
白不凡淡然一笑,緩緩地放下手中茶杯,道:「同兒,你且坐下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爹呀!我怎麼可能安得下來呀,人家都騎到咱們頭上來啦。」白不同雖是坐下,但卻一掌拍在桌上,在檀木圓桌之上硬是留下一記掌印。
白不凡看了一眼桌上的掌印,笑道:「同兒,你認為這一掌若是換成宋忠那小子來拍,又當如何?」
「這……」白不同聞言一愣,回想起上次幾番交手是閉上雙目深嘆了一口氣,才道:「以那個刺蝟頭之能,當是輕易就能夠一掌拍穿。」
「白不凡點了點頭:「不錯,同兒你還要知道一點,宋忠當是五虎堂中武功最弱的一個;那吳雙生擒黃晝一事暫且不提,就說那韓冬,此番相見之下與之前是判若兩人,氣場上也完全不同;再說高原,上次一番交手,為父險些就喪命在其手下,幾乎是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啊……」
「可是,就因為這樣我們就怕了他們?」
白不凡並不馬上回話,只是拿起茶壺向茶杯里靜靜地倒茶,直到杯滿自溢,這才停手。抬眼看向愛子,問道:「同兒,你可明白?」
白不同眉頭微皺,似乎是點了點頭,不過卻沉默了好一下,才笑道:「爹,孩兒明白了。」
「哈哈哈哈,好,不愧是我白不凡的兒子。」說完,白不凡是手扶着下頜上的劍疤,揚聲大笑。
「是以杯滿自溢,爹是要告訴孩兒此刻還不是時候與之爭鋒,等到他們杯滿自溢出了問題之事之時再伺機而動。」白不同說着,也是面露一絲猙獰之色:宋忠,你們等着,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不過,爹,我們真的有必要捲入這鹽幫之爭嗎?」
「當然,白石縣一事,讓為父在江南一帶算是名聲一臭到底,不得不說方舟那小子手段雖是下九流,但確實厲害。所以我們想要挽回聲譽,只能一點一滴重新來過,此番鹽幫內鬥正好是給了我們一個天賜良機。而且與鹽幫搭上關係對我們的大計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原來如此,爹果然是深謀遠慮,孩兒還要多向您學習才是。」
「嗯!」白不凡深深地點了點頭。白石縣一事讓白不同是成長良多,單沖這一點的話,也該好好的感謝一下五虎堂的諸人,當然自己在這之後也一定會為他們送上一份厚禮,好好地感謝他們。
父子說話間,門外有人敲門。易江南打開門一看,敲門之人正是邱逐樂,是趕緊讓其進得屋來。簡單的寒暄後,邱逐樂就從懷中拿出一封密信交予了白不凡……
……
「原來如此,那徐世仁確是該殺,五弟教訓他們一番也不算過分。」高原聽明始末,點了點頭。
「就是說啦,這次可不是小弟唯恐天下不亂,是以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他們求着小爺來教訓他們……」宋忠眼見高原點頭,也是樂得一臉得意。
「哼!什麼嘛,小人得志……」百里紅玉對宋忠的一臉得意是三分羨慕五分嫉妒還有兩分的恨,恨死那個刺蝟腦袋啦,什麼有趣的事情都讓他給搶了。
「好了,你個黃臉李逵,才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了染坊!」吳雙是搖了搖頭,接言而道,但是話鋒一轉:「不過,這一鬧之後,雙方就是徹底撕破了臉皮直接動手,其後六甲門更是直接武力參與進來,所以白不凡才……」
吳雙本想說完,但是卻發現百里紅玉正在睜圓了一雙大眼睛滿懷期待地盯着自己,一眨一眨的流波婉轉,好生叫人心動。吳雙不自覺的就停了下來,愣了好一下,才問道:「是怎麼了,紅玉,為何這樣盯着雙哥來看?」
「雙哥哥,那個什麼三分顏色開染坊是什麼呀,好不好玩呀?」百里紅玉說着是露出了那一對淺淺的小酒窩。
不等吳雙回答,宋忠搶先一步道:「好玩哦,就跟賭坊一樣哦,要不要和你五哥我一起去玩兒上一玩兒?」
「賭坊?我才不信你這個刺蝟頭呢,真有那麼好玩嗎?」百里紅玉白了一眼宋忠,嬌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