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沒再管他們兩口子的事,直接回到了市政府,黨榮貴聽說丁長生回來了,立刻到了丁長生辦公室里。
「丁市長,這一圈玩的怎麼樣?」黨榮貴笑笑問道。
「什麼叫玩的怎麼樣,我是去考察了好吧」。丁長生故意板着臉說道。
「對對,去考察了,考察的結果怎麼樣?」
「還行吧,一切順利,對了,市里有啥新聞嗎?」丁長生問道。
「其他新聞沒有,不過你讓我注意的一件事,倒是有了進展,老省長去北京了,昨天剛剛回來,你走後他就走了,不知道去幹了什麼事」。黨榮貴說道。
「你沒去問問咋回事,當時老省長可是差點成了你的老丈人,現在柯北外逃,你就不打算和翁藍衣再續前緣?」丁長生問道。
黨榮貴聞言,尷尬的笑笑,說道:「過去的事早就過去了,再說沒有意義,所以,我現在只想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不再去趟渾水了,翁家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我沒必要再去趟渾水,我也沒那個本事」。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其實這世上,最缺的就是有自知之明的人,老黨,你是一個」。
「有自知之明又如何,算了,不說了,對了,郎書記說讓你回來去找他,好像是有事找你」。黨榮貴說道。
「嗯,我待會過去一趟」。
黨榮貴現在是緊緊跟着丁長生,和其他那些都以為丁長生是被踢下來的人不同,黨榮貴從柯北這件事上,就預感到了丁長生還會有大的行動,而且他在中北省的作為不單單是這些,還會有更多,所以他一直都在耐心的等着,不惹事,不壞事,一旦省里發生大的變動,自己這種沒有背景,不能劃分到哪一隊的人,反倒是有機會撿漏。
丁長生去見了郎國慶,其實他找丁長生沒別的事,就是知道丁長生回來就行了,因為這些天都是甄存劍在和他聯繫,詢問丁長生都在幹什麼,都讓郎國慶給擋回去了,就說丁長生一直都在兩江老實呆着呢,所以不用管,再加上這幾天甄存劍一直陪着何家勝在京城裏跑,所以,關於丁長生的動靜,也只能是聽郎國慶的匯報了。
「你回來就好,這幾天甄存劍一直都在打聽你的消息,我說你一直都在市里呆着呢,我真是怕你在外面有什麼事情,那我怎麼說圓說出去的慌,現在好了,你回來就好了」。郎國慶說道。
「聽說老省長去了北京一趟,剛剛回來」。丁長生問道。
「嗯,有這麼回事,據說是去參加了一個老首長的遺體告別儀式」。郎國慶說道。
「那你看出來點什麼嗎?」丁長生問道。
郎國慶一愣,搖搖頭,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也是在省城聽說京城裏有個老傢伙死了,所以特意留意了一下網上的新聞和電視新聞,可是我發現,除了網上有一個百字新聞之外,介紹了一下生平之外,其他的就什麼也沒有了,電視新聞更是沒有,這說明了什麼?」丁長生拿起郎國慶桌子上的煙盒抽了一支煙,問道。
郎國慶沒吱聲,等着丁長生繼續往下說。
「現在是網絡時代,真的是不錯,所以我就查了一下這個人,還別說,資歷很高,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什麼死了沒有新聞報道呢,遺體告別儀式也沒有國家領導人送花圈之類的,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我真是想不到,都到了這樣的地步了,甄存劍還有時間打聽我的事,他的心裏就沒點逼數嗎?」丁長生問道。
漸漸的,郎國慶咂摸出味道來了,看着丁長生,說道:「你的意思是,這個人……」
想到這裏,再想想何家勝還顛顛的去北京參加了遺體告別儀式,當然了,還有那個精明了一輩子的老省長,他們難道心裏沒數嗎,一定是有數的,怎麼可能猜不到為什麼,所以,他們現在一定慌了,狗急跳牆都是可能的。
「所以,郎書記,何家勝也好,甄存劍也罷,接下來的事情,我看能推就推吧,不然的話,到時候可真的拔不出來了,何家勝和翁長泉在中北省經營了這麼多年,不可能全身而退,老賊已死,剩下的這些人就沒多久蹦躂了」。丁長生說道。
一席話將郎國慶打進了冰窟里,好久都沒反應過來,他的靠山是齊振強,北原市長,可是齊振強到底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