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這麼做其實一點都不明智,那就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們中的哪個人就是想說的話也不敢說啊,說了不是得罪人嘛,所以都不吱聲。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不是丁長生傻,而是他知道這件事查不出來個所以然,因為這幾個人只是檢查,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比如誣陷和釣魚執法,所以即便是查出來那個人是誰,有個毛線用?
丁長生這麼一攪和的作用就是讓這些人內亂,造成一個非要查出來不可的架勢,但是就是虛張聲勢而已,要是這幾個人都是鐵了心的參與者,他們也會相互懷疑對方告密,總之,不能讓這些人安生了,這也只是他進出市局的一個理由而已,從調查的情況來看,這事是陳明昆的可能性極小。
一場所謂的調研,倒成了丁長生公報私仇的座談會了,陳明昆這個人很會做人,不但是把這幾個人都訓了一頓,然後還帶着丁長生去了自己的辦公室私聊,他們之間到底聊了什麼,是屠嘉揚很想知道的,可是門始終都是關着的,一點聲音都沒露出來,這讓一直在局裏主持工作的屠嘉揚心裏痒痒,他想知道這兩人到底談了什麼事?
不用他心裏痒痒,丁長生帶着人走了之後,陳明昆就讓人把屠嘉揚請了過來,進了這個一年多沒進來的局長辦公室,屠嘉揚還是有了一些心理壓力,這種壓力是環境和自己處於下位的心理狀態所致,無論怎麼說,自己還是個副局長,局長還是上面端坐着的這位。
「陳局,找我有事?」
「把門關上,嘉揚,這段時間做的怎麼樣?局裏沒什麼事吧?」陳明昆問道。
「沒什麼大事,每周發生的事,我都讓局辦匯報給你了吧」。屠嘉揚說道。
「嗯,我收到了,這一年你辛苦了,但是有些事還是大意了,攔截丁長生這事你知道吧?」陳明昆問道。
「我不知道,這事我也在調查,等到查清楚了,我會提交一個報告,到時候應該能查清楚」。屠嘉揚說道。
面對屠嘉揚的回答,陳明昆嘆了口氣,說道:「不用了,這件事我親自來調查,丁長生剛剛對我說,市局內存在的問題很嚴重,這話不是他說的,是他轉述梁文祥書記的原話,看來下一步要對市局進行整頓了,以前是梁文祥沒騰出手來,現在是時候了,丁長生說了這麼一句話,你掂量一下是什麼意思,他說市局的領導很久沒動了,要不斷的交流才行,有進有出,如果讓你出去的話,你打算去哪?」
「陳局,這話是什麼意思?要我脫下警服嗎?」屠嘉揚問道。
雖然是這麼問了一句,可是內心的忐忑到了極點,心臟一度有些發悶,他強自鎮定下來,這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不單單是你,還有其他人,我首先徵求你的意見,你和赤商集團走的太近了,這也是丁長生的原話,你以為你做了什麼事,別人都不知道嗎?」陳明昆問道。
「這都是正常的朋友間的交往,這也犯法違規了?」屠嘉揚有些激動的問道。
「是嗎,那在丁長生所住的房子對面安排人監視是怎麼回事?」陳明昆再次拋出了重磅炸彈,問道。
「這個,沒有吧,誰安排的,誰會監視他,這不是胡扯嗎?」屠嘉揚當然不會承認,但是他也沒想到丁長生會這麼快就查出來端倪了。
陳明昆見屠嘉揚的口氣,就知道這事和他脫不了干係,於是繼續說道:「丁長生也是警隊出身,向來警惕,他去機場接人,你們派人跟着,他回來就查了小區門崗的監控錄像,你們派人跟着也就跟着了,幹嘛要用我們自己人的私家車,以為是私家車就沒事了嗎,那輛車不是那個小區裏的業主的,這都做不到嚴絲合縫,還想去監視人家,嘉揚,不是我說你,你也該想想自己的退路了,被市領導盯上了,下一步會怎麼辦,你心裏有數了嗎?」
搜索關注公眾號:釣人的魚本尊,如果不能更新,將在公眾號更新,新書將在公眾號率先發佈。
屠嘉揚說道:「陳局,我們市局的情況一直都是這樣的,他想改就改了?」
「不是他想改,是市委書記梁文祥怎麼看這件事,你以為你能對抗組織嗎,嘉揚,聽我一句話,該退的時候就要退,別等着被迫退出去,那就晚了,眼下的局勢你看不清楚嗎?」陳明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