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兒子回來給你們送點錢,別不捨得花,咱家現在有錢,你們想花多少都行,我都會燒給你們……」丁長生正在絮叨着,剛剛磕完頭,就聽到了不遠處的腳步聲。
站起來回頭一看,是丁大奎爬了上來。
「叔,你咋來了呢,我一會就走了,沒想驚動村里人」。丁長生說道。
「我知道你忙,你也好久沒回來了,我也挺想你的,咋滴,我咋聽說你調到中北省去了,怎麼去了那裏呢,咱們村里很多事還得指望你給操心呢」。丁大奎說道。
「操心的事不用我,有你就夠了,我還得去白山辦事,就不在村里耽擱了,這是路過,春節也不打算回來了,單位事多,所以提前過來燒點紙」。丁長生說道。
「我知道你忙,還是希望你抽個時間回來看看,你忙也沒關係,你那些朋友也時常代你過來祭奠,對了,就是剛剛還來了個人呢,說是找你老家在哪裏,我帶他去看了看,又帶他來這裏看了看,說是春節要代你來這裏祭奠,提前找一找地方,你們不是一起來的嗎?」丁大奎問道。
「長什麼樣啊?」丁長生一愣問道。
「一個男的,個子不是很高,很方正的一個人,而且開的也是中北省的車,要不我問你是不是和你一起來的嘛,這會不知道去哪了,我和他說完他就走了,我還以為你們是一起來的呢」。丁大奎說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不說了,這事我回頭問問」。
其實就在不遠處的一個山頭上,一個人藏在隱秘的灌木叢下,舉着望遠鏡看着這邊的一舉一動,他甚至都能看到丁長生和丁大奎打着手勢在說什麼,而且從他們的口型看,仿佛是在說自己。
齊良琨是一個極其有耐心的人,他來到了這裏之後,發現丁長生並未在村里,也沒有回來過的痕跡,這是在村頭問的閒玩的人,接着打聽到了丁長生的老宅,可是那裏也沒人,也沒有回來的痕跡,再次去了丁長生父母的墳頭上看了看,更是沒有祭拜的痕跡,他就斷定,丁長生既然要經過這裏,遲早是會回來看看的,所以,既然自己追不上,也不敢追的很近,不如在這裏守株待兔,所以,就在旁邊的山頭上等着丁長生,其實這種事也是一個碰,可是眼下也只能是這樣。
「長生,有件事我還想和你說呢,你看,你父母過世也有不少年頭了,村里呢,也沒少得你的恩惠,村里都很記你的好,所以,村委會商量了一下,想要把你父母的墳給修一下,我在村里都辦好了手續了,你看看,這一片,都是劃給你們家修墳,你看怎麼樣,是我們自己搞,設計好了之後我去找你,把圖紙給你看看再動工」。丁大奎說道。
丁長生聞言嚇了一跳,說道:「叔,你千萬不要害我好不好,這是嚴厲禁止的,你們給我們家修了這個墳不要緊,黨委會找我算賬的,到那時,孰輕孰重,你掂量一下吧,所以,這樣挺好,只要是還在就可以了,千萬不要搞那些花樣,沒好處」。
「這,這是村里人的一番心意,和你自己沒關係,他們管不着吧?」丁大奎說道。
丁大奎說的情深意切,但是丁長生必須要制止他,否則,自己就真的被他們害死了,尤其是現在自己在北原這麼緊急的情況下,稍有不慎,都會成為他們的把柄把自己趕出北原,所以現在只能是求自己不要出錯,那就是燒了高香了。
「不行,絕對不行,你聽我的,這事決不能搞,你們搞了,那就是在害我,好了,我還有事,不在這裏耽擱了,有時間回來再說吧,我還得去白山辦事」。丁長生說道。
本來齊良琨是想等到丁長生祭奠的時候過來做掉他,但是沒想到自己剛剛走了幾步之後發現那個村書記來了,還和丁長生站在那裏談了那麼久,再就是兩人是一起下山的,齊良琨就這樣失去了一個最佳的機會,當然了,這是他自己以為的。
司南下對於王友良來白山調研,非常的緊張,當然他不知道王友良來調研是假,來會見丁長生是真,還以為白山要出問題,還是省紀委得到了什麼線索,一旦白山市幹部出了問題,那自己這個班長是跑不了責任的。
既然調研是假,所以調研起來就沒那麼認真,在司南下的陪同下,參觀了不少的地方。
「聽說你的千金也在搞企業,怎麼不帶我去參觀一下,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