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剛剛趕出來的牛鳳珍,看到眼前的情況,頓時皺起了眉。
「這是怎麼回事啊?」牛鳳珍看着牛富貴幾人問道。
因為牛鳳珍前些日子一直心情不太好,對家裏的事情也不怎麼關注,這些天家裏有事牛大柱也不跟牛鳳珍說了,而且這次他因為想瞞着納戶執照的事情,覺得這事還是不要多說的好,所以走之前也沒怎麼跟家裏商量。
牛鳳珍和趙秀香只知道牛大柱就是去縣裏看看,看能不能把牛二柱給救出來,卻不知道牛大柱這次要救牛二柱的決心,所以這早上走的時候大家還都不當一回事呢,這看到牛大柱重傷回來了,才察覺到事情大條了。
「先把大柱抬到房裏再說吧,大柱身上有傷,一會兒還得上藥呢。」牛富貴先是狠狠瞪了旁邊的牛二柱和牛翠花一眼,才嘆着氣道。
早知道這樣他早上還不如聽老婆子的,不去救老二了。
這又是挨板子又是罰錢的,這損失可比不救二柱還大了,老大這一頓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修養好,這鎮上鋪子的事情可不要耽誤了。
牛二柱昨個聽到牛大妮說自個爹娘不管他了,老大還擱那挑撥離間,他心裏也是怨恨爹娘和大哥的,但是今個牛大柱挨了頓板子,不管是不是牛大柱情願的,但事實確實是為了救他才傷成這樣,牛二柱此刻的心裏對牛大柱也有些內疚了,昨日那些個怨恨早就消失的煙消雲散。
他聽到牛富貴的話連忙幫忙去抬牛大柱,他架着牛大柱的胳膊,牛大虎在後頭抬着牛大柱的腿,兩人合力把牛大柱給弄進了房裏,牛富貴才在大房的院子裏,跟趙秀香簡單說了今個去縣衙發生的事情。
原來他們兩人到了縣衙,直愣愣地跟人官差說要撤了案子,說自個之前報錯案了,他家根本就沒有發生盜竊的事情,這衙門的官差一聽很是重視,連忙就請了縣太爺堂審了。
牛富貴和牛大柱還以為事情會很簡單,他們只要跟縣太爺說明了情況,縣太爺就能把這個案子給抹去,然後老二家的就能出來。
誰知那縣太爺聽明白了緣由,當場大怒,指責二人謊報案情,念在沒有造成嚴重後果,這才沒有拉二人去坐牢,但是兩人一頓刑罰是免不了的。
直到縣太爺給兩人定了罪,牛富貴和牛大柱都是懵的。
以他們的見識,怎麼都想不明白,怎麼他們來銷個案子都算犯法?
當下縣太爺便判了兩人一人二十大板,並且每人要罰三兩銀子,以示懲戒,但是又念在牛富貴年事已高,怕二十板子下去把人給打沒了,就減去一半的刑罰,只判他十板子。
但就這十板子,都快把牛富貴給嚇得半死。
要知道那縣衙的板子能有幾十斤重,這大板子要拍到他身上,他能受得了啊?
於是牛富貴當時就沒出息的在公堂上哭鬧了一番,但縣太爺可不容他撒野,這最後十板子怎麼都不肯免去,還說牛富貴要是再鬧騰,就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