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替「容誠」診過脈後,稟告道:「回大人的話,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此人應該已經醒了。」
國師聞言,一向沉着的面上顯然閃過了一絲驚慌。
他還是來晚了!這人居然已經醒了……
那,會不會已經將事情給他說漏了?
國師轉過頭,看了一旁的雲清一眼。
顯然,此刻雲清面上的驚慌也是藏不住了。
國師眸色微沉,突然從袖間抽出了一把匕首,對着床上的男人走了過去。
雲清大驚,準備上前,卻被兩個屬下眼疾手快的攔下了。
眼看國師舉着匕首,對着床上那人越來越近,雲清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你別傷害他!國師大人,我,我求你了!!」
雲清見國師不聽,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解藥是我弄的,一切都和他沒關係,還望大人高抬貴手!」
雲清此舉倒是令國師有些震驚,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國師自認,多少對雲清有所了解。
她雖然明面上總是淡淡的,可是國師看的出來,她骨子裏其實是有些驕傲在的。輕易對人下跪這種事,不太像她會做的。
可是此時,她不僅僅跪下了,似乎怕自己真的傷害到床上那個男人,居然對着自己開始磕頭。
「求大人饒了他吧,有什麼不滿的便對着我來!求求您了。」
國師:「……」
瞧她這樣子,顯然還不知道床上的這人是個假貨。
心下鬆了口氣的同時,卻又是說不出的煩悶。
「起來,我何時讓你跪下了?起來……」
床上那人聽見這麼大動靜,也不好繼續裝死,坐了起來。只是呆呆的看着這一切,顯然有些無所適從。國師看他那呆傻樣子也知道這人是靠不住的。同下人道:「先將他帶下去!」
兩名屬下聞言,上前架起「容誠」便準備向外走。
雲清起身欲追,卻被國師攔了下來。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
「他才剛醒過來,你們要帶他去哪?」
「這你便別管了!我不會動他。」
那個男人若是繼續在小雲身邊,一切早晚會敗露的!
國師蹙眉看着眼前怒瞪着自己的女子,補充了一句道:「你若是還一心去找他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他!!」
國師涼涼的說完,雲清果然不敢再有所動作了。
國師見她額頭都磕破了,可想而知方才她磕頭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力氣。
「藥箱呢?」
雲清不答話,國師耐着性子重複了一遍:「藥箱呢?……你若是想要你夫君在我手中安然無事的話,告訴我在哪?」
雲清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語氣儘量平穩的開口道:「在,床下面!」
容誠如今落到了國師的手裏,她凡事都不可急躁,一定要忍下去!!
這麼長的時間都忍下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國師拿出藥箱後,隨手翻了翻,問道:「哪個是治磕傷的?」
雲清伸手指了一個小盒子道:「這個。」
盒子裏面是些藥膏,國師伸出手指來,抹了便準備替雲清塗。被雲清有些嫌惡的躲閃過了。
國師的手頓了頓,也沒開口,只是冷冷的看着雲清。
雲清終究還是妥協了,將腦袋伸了過去。
國師這才滿意,動作輕柔的替雲清上完藥後,國師不緊不慢的扣上蓋子道:「這一段時日,你的夫君便暫時留在我那兒。」
「……」
「你究竟想做什麼?!」
「……」
他想做什麼?不過是不希望她那麼早知道真相罷了。
「在你將我所需的解藥研究出來以前,你的夫君我會暫時照顧的好好的,前提是,這一段時間內,你凡事聽我的!」
「國師!!」雲清此刻只覺得眼前這人卑鄙無恥透了!
國師但笑不語,隨便她如何想他,如今已經無可挽回了。
若是讓她知道真相,她非但不會理解他這一段時間來的所作所為,只怕是會更加恨他!
如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