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將那無頭女屍丟了下來,那屍體從高處下落,摔在地面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目睹了這一切的士兵們,一個個靜若寒軒,不敢作聲。
而楊廣高舉大刀,緩緩說道:「開城門!迎主公!」
「開城門!迎主公!」
吱呀呀……
城門緩慢的開啟了,而這時候從城門內,用處了上千的軍士,這惹得我手下的人立刻戒備了起來。
但是看着城中的那些士兵,面黃肌瘦,哪裏還有能夠戰鬥的樣子,頭盔帶的東倒西歪,連乞丐都不如。
我說道:「殺豬宰羊,準備宴會!請城中的百姓也一併出來!」
「老天爺啊,終於有的活了!」
「門開了,城門終於開了,一年啊,整整一年啊……」
「現在開了有什麼意義,俺爹俺娘都活生生的餓死了啊……」
一時間,城門處哀慟聲一片,成千上萬的老百姓從我兩邊呼嘯而過,朝着我身後那一口口大鍋,一籠籠饅頭跑過去。
我說道:「玄齡,我們糧草夠麼?」
「主公準備了二十萬百姓的糧食,但現在看來,已經有三分之一的百姓已經……已經餓死了,所以現在現在糧草綽綽有餘!」房玄齡說道。
「維護好秩序,給百姓發放肉湯和饅頭,那些肥豬……就都宰了吧。」我說道。
「遵命!」
城外原本一片荒涼的平地,此時早已經人滿為患。
百姓們爭先恐後的跑出來,一個個如同餓極了的瘋狼一樣,所過之處,連饅頭的碎屑都不放過。
一個娃兒大概十來歲,一邊吃饅頭,一邊哭泣,我說道:「你哭什麼?」
「真香,這饅頭真香,我在想我爹,我爹是餓的不得了了,吃泥巴活生生的給撐死的。」說着,那娃兒又哭泣了起來。
此時我鼻子一酸,看着這些饑民,差點也落下眼淚。
多少人一邊捧着饅頭,一邊哭着望天,氣氛既歡喜,又可悲,讓人心生無限蒼涼……
我搖了搖頭,說道:「眾軍聽令,一般人留下照顧災民,還有一般人,隨我入城!」
「諾!」
聲音何其響亮,我身騎夜照玉獅子,大步流星的朝着城中走去。
原來的成都,那可是整個益州最繁華的地方,可現如今,一片瘡痍,滿體的屍骨,還有一些苟延殘喘的百姓,面黃肌瘦,顯然已經沒救了。
最可悲的一個女孩子,正是豆蔻年華,但身上停滿了蒼蠅,因為飢餓,身上長滿了各種毒瘡,從她的身着我可以看出來,這還是一個大家閨秀,可惜現在就像是一個魔鬼,無神的雙眼,看着四周圍,她也看到了我,但眼神之中再無波瀾。
她的一半身體已經死了,雙腿早已經爛光,剩下白骨森森,活着一天,那就是對她折磨多過一點,我看不下去,一劍了解了她的性命,因為我知道,就算華佗來了,這人也就不活了,按照現代的話說,這人器官衰竭,無法自救了。
看到了城內的慘狀,我們的步伐也越來越慢,越來越沉重,銀屏忍不住說道:「真可憐,那武則天寧願如此折磨百姓,都不肯投降……簡直太可惡了!」
「鎧甲生蟣虱,萬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我喃喃說道。
來到了成都宮殿,一眼看去,一片悲切的場面,這裏面的宮女,宦人,無不前胸貼後背,宮牆所處,一片狼藉。
「就等在這裏吧。」我對着身後的軍隊說道,自己獨自一人,朝着宮廷內院走了過去。
然而我來到了一個叫做韶容殿的時候,卻被眼前的場面驚呆了。
韶容殿的大堂內,只見一具具屍骨早已經懸在了殿中的門柱上,一眼看去,一具具屍骨排列整齊,都是一些宮女大臣。
而在中間,卻是一個骨瘦如柴的婦人,身邊坐着一具穿着龍袍的屍骨,而她正在彈奏曲子。
那瑤琴很新,保養的也非常不錯,而那夫人枯燥的手指下,一陣陣動聽的音樂傳了出來。
「終究是你贏了,你贏了……」
琴聲戛然而止,而那夫人徐徐抬起頭,赫然就是之前武則天,武則天帶着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