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大吃一驚,心中更是抽痛不已,沒想到甄宓為了軍隊竟然犧牲那麼多,還沒有正面而跟我說。
恰恰剛才雪兒摔在地上,懷裏面的包袱撒了出來,裏面的金銀珠寶散了一地,叫周圍的人嫣紅不已。
那李掌柜舔了舔嘴唇大罵:「看這賊婦,竟然還搶走我那麼多的寶貝,來人,打死這女人!」
他狠狠的瞥了我一眼,猙獰獠牙的說道:「臭小子,你還不將我放開!你知道我是誰麼?!你知道麼,你得罪得起麼?!」
我看着那肥頭大耳的李掌柜,心中覺得好笑,但對方的幾個打手已經過來了。
那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所以我三下五除二,立刻就將他們收拾了,三個打手全部躺在地上不斷呻吟。
周圍群眾的表情都很精彩,而那李掌柜一臉驚詫的看着我。
雪兒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很多一樣的感覺,我說道:「走吧。」
「好,姑爺,我們走!」雪兒忙說道。
我瞥了那李掌柜一眼,但李掌柜看我們離開,紛紛大罵了起來,但終究不敢再追趕過來。
而這事情當然不能告一段落,一個小小的掌柜竟然做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足以可見,在這亂世之中,這樣的人還在持續剝削老百姓的血汗錢,這是絕對不能忍的事情。
回到了軍陣中,我沒去尋找甄宓,而是囑咐雪兒將那些首飾給甄宓,同時叫來了許諸、程咬金、雄闊海。
雄闊海說道:「大哥,有什麼安排麼?」
「你們說我們在中陽鎮外紮營,算不算仁義之師?」我說道。
許諸拍着胸膛說道:「大哥的仁義我等都看在眼裏,大哥是有什麼安排麼?」
「走,我們去殺惡霸。」我微微一笑。
程咬金哈哈大笑:「好好好,我最痛恨那些鄉里惡霸了,仗着權勢悽厲百姓!」
我們一眾人立刻來到了中陽鎮中,此時已然是夜晚了,我們悄悄的流進來了李掌柜的家中。
我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院內的情況,貓着腰貼着牆根,不動聲色的來到房間門口。
「大哥……我們……」程咬金正要說話,我連忙壓住他肩膀,示意他不要出聲。
而我伸手輕輕推了一下房門,那門輕輕的開了一條縫,門沒有鎖,屋子裏也黑漆漆的,裏面鴉雀無聲。
「咬金你去尋找一些火油,闊海你去尋找一些柴薪,虎痴你去找一輛手推車。」我說道,「等我命令一下,咬金和闊海點燃這個宅院,然後大家一起拿東西。」
「拿東西?」
「這混蛋平日霸佔鄉里,無惡不作,手頭卻有很多錢,都是民脂民膏,我讓兄弟們不要掠劫百姓,但可沒有說『借用』一下這些惡霸的錢。」我微微一笑。
程咬金哈哈大笑:「大哥厲害,白日的時候,我早就聽說,在這中陽鎮沒什麼官僚,所以都是幾個大戶人家把持整個小鎮,平日裏無惡不作,欺男霸女!」
「還有其他人?」
「都是姓李的,都是一家人。」程咬金說道。
我心裏面已經有了打算,立刻說道:「好,知道了,現在大家先分散行動!」
「諾!」
我閃身進入房間,順手將房門關上。
這裏面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裏面的擺設。
我眯起眼睛,努力的適應了一下這房間裏的黑暗,深一腳,淺一腳的摸索,很快就探清楚了房間的格局。
正對着大門,是一張低矮的席榻,三國時期的床,形狀非常奇特,長約有兩米左右,寬大約一米四,有六足,高二十厘米,創面是活抽屜板,四面裝配圍欄,前後各留一個缺口,方便上下。
這張床的一面,抵着牆壁,只留有一個缺口,供人使用。
隨看不清楚床的整體模樣,但我還是能大概清楚其具體的形狀。
床前有一面低矮桌案,上面擺放有一卷卷木簡。
我又摸索片刻,很快便發現這牆角處擺着一個柜子,高大約有兩米三四左右,柜子的頂部,還藏有一個凹槽,我試探了一下寬度和高度,將腰間佩劍收好,猛地跳起,雙手扒住柜子的邊緣,兩臂用力,身體順勢就落進了凹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