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如此棘手的情況,柳榆生在一番「廝殺」之後,突然停了下來,視線轉向了白三娘。
白三娘一直沒有出手,站在離柳榆生最遠的地方,冷眼旁觀着這一切。
待柳榆生停下之後,白三娘甚至還露出了一抹媚笑。
「沒想到,今個兒,還遇上了幾個有趣的。」白三娘說罷,扭動着腰肢,朝着我們靠近。
她身旁的那些女人紛紛朝後退去,柳榆生舉起短箭,不等那白三娘靠近,抓着短箭朝着白三娘沖了過去,手中的短箭狠狠的朝着白三娘的心口處扎去。
而白三娘卻舉起手中的紙傘,那短箭沒入紙傘之後,便被傘骨給折斷了。
柳榆生立即鬆開短箭,抬腳朝着白三娘的膝處踹去。
「呵呵呵!」白三娘發出了一聲媚笑,轉瞬之間就到了柳榆生的身後,抬起手便要在柳榆生的後背拍上一掌。
「嗖」一聲,白三娘的手背突然被一支短箭給射穿了。
顧少霆冷靜的舉着弓弩,下一箭則會對準白三娘的腦袋。
不過,不等顧少霆射出第二箭,柳榆生就已經用胳膊肘狠狠的砸在了白三娘的心窩口,力道之大,讓白三娘立即吐出了一灘血來。
不過,她吐出的血已經發黑了。
白三娘踉蹌了一下,勉強站穩,她衝着自己的那些手下使了一個眼色,那些手下便立刻,擺出了一個三角的隊列。
然後統統坐了下來,開始雙手合十,嘴裏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些什麼,白三娘此刻也迅速的將手中的紙傘轉動了起來。
「鈴鈴鈴,鈴鈴鈴。」
隨着紙傘的急速轉動,那鈴鐺的聲響也越來越大,我眼前的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模糊,最後看到顧少霆抬手捂住我的耳朵,而我卻已經陷入了混沌之中。
「祈求上蒼,憐我族人,降下甘霖,以度眾生!」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一手扶着權杖,一手舉起酒壺,朝着地上灑酒,而這時候,好幾個男人壓着十幾個姑娘,朝着那老人走去。
我居然也在其中?當我們被押送到老人面前時,老人就用手指頭沾上一旁的活雞血,在我們的額頭上寫着什麼。
「你們是被神婆選中的,那麼就要為族人做出犧牲,如今祈雨的職責便落到你們身上了!」老人說完,示意我們跪下。
我被身後的人按着跪了下來,頭頂上的日頭烈的很,沒過多久,我就覺得頭暈目眩。
「啪!」
而那老者卻抓起了一條長着倒刺的鞭子,朝着這些姑娘的身上抽打,一鞭子下去,那些姑娘發出了悽厲的慘叫聲。
當輪到我的時候,那鞭子落下,我能感覺到那些倒刺猛的朝着我的皮肉里扎去,疼的身體一顫。
待那鞭子被抽出時,後背上便濕的一塌糊塗,那都是血,鞭子也都被皮鞭給染的猩紅。
可那老人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手中的鞭子繼續抽打在這些姑娘的身上,哀嚎之聲瞬間就響成了一片。
良久之後,姑娘們都疼的趴在了地上,不再動彈,我也與她們一樣,身上皮開肉綻已經疼的沒有知覺了。
「獻出祭品!」
老人看了一眼倒下的姑娘們,嘴裏發出了洪亮的喊聲,緊接着,那些男人又將我們一把拽起,捆綁在了高台的石柱子上,面朝烈日受着炙烤。
石柱的正前方是一把被姑娘們鮮血染的通紅的紙傘,紙傘上掛着鈴鐺,不住的響動,那是神婆的法器,也有祈求上蒼庇佑的寓意。
「熱,好熱。」
我張着乾裂的嘴唇,不斷的喃喃自語道。
而那烈日好似要將我點燃,讓我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嘩啦!」一聲,突然,我的臉上便是一涼,緊接着,就有水流入了我的嘴裏。
我迷迷瞪瞪的睜開眼,就看到魯義的那張圓臉。
他直勾勾的盯着我,見我醒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我朝着四周看去,發現,那些女人依舊以方才的姿勢坐着,而白三娘和柳榆生兩人則是一動不動的站着,雙目還是緊閉的,顧少霆和狄旭則是不知去向。
「怎麼回事兒?我剛剛?」我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覺得腦子裏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