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能殺小妖,這是靈烏曾說過的,並且也是獵妖師的後人,這隻海妖只怕是「喝不慣」。
「我只是想要借你的妖丹一用,並無惡意。」我吐的渾身酸軟無力,卻依舊強撐着,緩緩的站了起來,看向那海妖的方向。
那海妖冷冷一笑道:「你們這些人,滿嘴的胡言,慣會哄騙,其實相比起來,人比妖更可惡!」
「沒錯,有些人確實比妖可惡,妖也分善惡。」我說完,踉踉蹌蹌的朝前走了數步之後,便十分誠懇的俯身跪下求這海妖。
「你要我的妖丹不過是想要修習上乘的術法吧?」她那陰沉的聲音在這四周迴蕩着,見我點頭,更是鄙夷的望着我:「像你這種人我已經見過許多,知道我會如何處置他們麼?掏心挖腸,折磨致死!」
「我想要您的妖丹並非是為了一己之欲,我是為了救我的夫君,他如今被關押在屠妖館的禁地,我只有修習上乘術法,成了屠妖館的嫡傳弟子才有機會入禁地,求求你幫幫我!」說罷,我直接衝着這海妖磕了好幾個響頭。
「屠妖館?」海妖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好幾度。
並且,隨着一聲「嘩啦」的聲音響起之後,她便從水中爬了出來。
她那長長的黑髮,將她絕大部分的身體都遮住了,不過我的視線卻瞟見了它的「腳」,那不是普通人的「腳」而像是魚的鰭,並且腳背上長滿了鱗片。
「說,你是不是屠妖館的人!」她大聲的質問着,那纖細的手已經扼住了我的脖頸。
「咔咔咔」我似乎聽到了自己頸椎骨響動的聲音。
「沒錯,但是,我入屠妖館只是為救我的夫君而已!」我很清楚,許多妖物對獵妖師是存有恨意的,於是立即解釋,可對方已經掐着我的脖頸,將我整個人舉起。
我的雙腿離開地面,拼命的朝前踢着,不住掙扎。
「獵妖師,都是廢物!陰邪狡詐的小人!」對方怒吼着,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
此刻的我,心中無比後悔,明知柳榆生不可信,為何我自己一點準備都沒有就下來了,這就是來送死的,而且,這種死毫無意義!
「這?」
我艱難仰着脖頸,以為即將被海妖扭斷脖頸,沒有想到她的嘴裏突然發出了一聲低沉又略帶悲涼的聲音。
「嘭!」的一聲,她鬆開了手,我被狠狠的砸落到地上,並且,她順勢將我腰間的玉佩給拽走了。
當時柳榆生系的是死結,就是為了不讓這玉佩中途脫落。
如今海妖捧着那玉佩,眼眸變得無比猩紅,那鮮艷的嘴唇,也不住的顫抖着,似乎十分的激動。
「說!你這玉佩是從哪弄來的?」她盯着那玉佩,仔細的看了又看,最後,從她的眼裏頭居然落下了兩行血淚。
「這是?」我一愣,因為那柳榆生並未告訴我,這玉佩是誰的,如今海妖這麼問我,我總不能說是偷來的吧?
「說!你為何會有顧家的玉佩?這塊玉是上等的玉翡翠,是我當年親自為我霆兒挑選的!」海妖說着,將那玉佩貼在自己的心口上,血淚撲簌簌的滾落着。
「顧家?霆兒?」我將這些字眼聯繫起來,心頭便是猛然一沉。
顧少霆?繁縣?沒錯,顧少霆跟我說起過,他的老家在繁縣,他們家原本世代為獵妖世家,可自從他的父親供奉了一隻「仙家」之後,便捨棄了獵妖行當,最後還被妖孽屠殺滿門。
「你,你就是顧少霆說的家仙?」我十分訝異的看着眼前的海妖,想着當年屠殺顧家的就是這隻海妖麼?
可若真的是她,為何她口口聲聲叫着霆兒,並且還落了淚,好似對顧家有着十分深厚的感情。
「你果真認識我的霆兒?」海妖望着我,那眼中寫滿了激動:「如今他是何模樣,應該已是一壯實小伙?過的可好?是否娶妻生子?」
海妖焦急的問了一連串的問題,見我不回答便又立即拽過我的胳膊。
「你說啊,你倒是說啊!」她開始變得狂躁。
「您一下問了這麼多問題,我不知道該先回答哪一個。」我吃痛的蹙眉看着她。
她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鬆開了我的手,柔聲說道:「我在此處,日日煎熬,只想着有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