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玄凌不語,想要帶我離開,那男人卻不依不饒了起來,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你是道長?是不是?」那男人望着龍玄凌,打量了一番。
見龍玄凌不回應,他便「噗咚」一聲給龍玄凌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的說着:「道長,求求你救救我吧,否則,村里還要再死人,這事兒都說不準什麼時候能了結,你們道士不都說要積陰德的麼?你幫幫我吧。」
「你怎麼知道還要再死人?」我凝眉盯着那男人質問道。
那男人這時候開始變得吞吞吐吐,似乎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兒。
「總之,就是還有人要死。」那男人也不願意解釋。
「這事跟青岑母親殷容佩有關麼?」龍玄凌突然開口,提到了青岑的母親。
因為東鎖振說過,村里開始不斷死人,就是從青岑的母親殷容佩死後開始的。
那男人原本還跪在地上懇求龍玄凌幫他,結果一聽到「殷容佩」這三個字之後,臉色都變了。
他大聲的嚎叫了一聲,緊接着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之後,拼命的朝着山腳下跑去。
看他那模樣,就跟瘋了沒有兩樣。
「走吧。」龍玄凌將視線從那男人的身上收了回來,朝着前方的山道看去。
「嗒嗒嗒,嗒嗒嗒。」
還不等我們往上走,就聽到了一陣吵雜的腳步聲,從山上傳來。
並且,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待他們走近了一些,我發現,就是之前那個老嬸子,和那群大叔大伯。
老嬸子的手中還拽着一個人,那人便是白日裏,被龍玄凌給打了的福生。
此刻,福生正閉着眼眸,不住的搖晃着腦袋,嘴裏大聲的喊着:「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一邊喊,一邊嗚嗚的哭泣着。
在這群人里,我掃了好幾眼,卻沒有看到柴紹,於是連忙開口問道:「柴紹呢?我的那位朋友哪去了?」
「那位道爺,在那女人的墳前做法呢。」老嬸子說完,就扶着福生逃也似的往山下跑。
「墳在哪兒?」我開口大聲的問道。
「就在前頭。」也不知道是誰,回了一句。
我看着那一群人跑下了山,就和龍玄凌繼續往山上走,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左右,終於是聞到了一股子燒焦的氣息。
龍玄凌將煤油燈舉起,朝着前方照了照,我便看到了一陣陣的白煙從右側邊的樹後飄了出來。
我們快步朝着那樹走了過去,這一靠近,就看到了這裏有一個墳包,墳包的前頭有一個銅盆,銅盆里,還有燒了一半的紙錢。
而這銅盆旁邊,還有一個羅盤。
我撿起羅盤一看,這就是柴紹的那個沒錯。
「柴紹?柴紹?」我大聲的叫着。
可這昏暗的四周里,沒有柴紹的應答聲。
並且,我看到這墳包頂上,居然冒出了血水!
「血!」我激動的叫了一聲,指向了墳包。
龍玄凌自然也看到了,他示意我後退,緊接着就繞着這墳包,開始掐算了起來。
雖然沒有墓碑,但是,龍玄凌已經知道死者叫殷容佩,可以通過她的名字測算,她的屍體是否生變。
可算了一會兒,龍玄凌便「哼」了一聲。
我趕忙湊上前去一看,龍玄凌食指和拇指的甲蓋,居然從中間裂開了。
龍玄凌還想再算,可是,手指卻連彎曲都做不到了。
「不行,只能等到明日正午,到村里請屬虎的男人,上山來挖墳。」龍玄凌試了幾次,最終還是不行。
「龍玄凌青岑的母親,是不是變成屍妖之類的了?」我知道屬虎的男人陽氣最旺,可龍玄凌沉默不語,我心中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
「不對,屍妖沒有這麼大的本事。」龍玄凌沉默了許久才開口。
並且,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先下山。
「可是柴紹?」我朝着四周環顧了一圈,擔心他出事。
「他既然敢獨自上山,就該想到後果。」龍玄凌嘴上這麼說,可是下山了回到老漢家之後,卻又立即讓東鎖振去村里尋找,他要六個屬虎的人,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