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玄凌這時候倒是表現的極為平靜,伸出手撫在這桃樹的樹幹上,只是眸子裏卻流露出一抹深沉。
「我小時候,就容易「招惹」那些不乾淨的東西,經常莫名其妙就傷痕累累,可那時候的我,從未看到過邪物。」龍玄凌凝眉,一臉嚴肅的說。
「沒看到?你不是天生鬼眼嗎?」我望着龍玄凌問道。
龍玄凌搖了搖頭:「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的所謂「邪物」是誰嗎?」
我自然不知道,所以,只是看着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是我媽媽。」龍玄凌沉着眼眸淡淡的說。
緊接着,他就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景。
那時候,他才四歲,就住在這別墅里,而這別墅不是南家的別墅,是她母親江茹萍,江家的別墅。
他的父親,當初是入贅,龍玄凌的母親死後,這別墅才改姓了「南」。
「你母親,是如何去世的?」我看到那墓碑照片上的女人,是極為年輕的。
「有人見財起意。」龍玄凌垂目,依舊平靜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我望着龍玄凌。
他告訴我,他五歲生日時,見過自己的母親。
「那是魂魄吧?」我問道,因為,龍玄凌之前說起過,他的母親在他四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有血有肉。」龍玄凌回答道。
龍玄凌至今回憶起,那一日,依舊覺得歷歷在目。
那日,是他的生日,照顧他的保姆方姨領着他,去正廳等南老爺,而龍玄凌年幼好玩,在方姨的疏忽下,不小心進了正廳後的一個屋子。
用龍玄凌的話來說,那屋子極黑,在那裏龍玄凌聽到了他已故母親的呼救聲,聲音雖然微弱,但是他聽的清清楚楚。
龍玄凌仔細的聽着聲響,居然是從那間屋內的牆後傳來的。
龍玄凌側耳貼着牆聽着,結果,那牆卻「嚯」的一聲,朝着一側退去,緊接着,南老闆就從牆後走了出來。
看到龍玄凌時,他露出了一臉的怒容,直接將龍玄凌給拎了起來,龍玄凌也是在那一瞬間,看到了門後的密室里,放着一個罈子。
說到罈子,龍玄凌的目光就是一沉,那眉頭也蹙了起來。
「我看到,我母親的頭顱出現在罈子上,她在叫我,那時候她還沒有死。」龍玄凌說着,兩行淚水,從眼中滾落而下。
我握住龍玄凌的手:「別說了。」
看着他這麼痛苦,我不想讓他繼續回憶。
「那是「種」香源。」龍玄凌卻開口繼續說道。
「種香源?什麼意思?」我沒有聽說過這個詞。
「江家從民國時期開始,就是靠制香發的家,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謎語香」,而且,傳聞江家的女子一出生,身上就帶着奇香,謎語香就是從江家女兒身上提煉出來的。」龍玄凌說着,抬起手指了指那正廳的位置。
他告訴我,「種香源」其實就是將一個活人,放在一個翁中,劃破她的身上的皮膚,讓其流血,但是,血流的速度不能過快,若是快了香味兒便不能綿長。
被「種香源」的人,起碼要被折磨一年,才會死去。
「可是,如今,南老闆經營的聽聞是地產生意。」我知道,龍玄凌的意思了,他是懷疑南老闆將他的母親種了「香源」用於謎語香的製作。
「那是沒有成功。」龍玄凌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母親,是咬舌自盡的,人死了血就腥了。」
龍玄凌在五歲生日後沒多久的一個夜裏,他聽到突然聽到有人在叫他。
他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發現,房門開着,於是便出了屋門去找,那時候,他沒有見過邪祟,對於那些髒東西沒有概念,也並不害怕,所以一路尋到了樓下。
結果,他看到,樓下的廳里,有一個穿着紅衣的女人爬在地上,長發拖地,嘴裏不住的喊着他的名字。
「媽媽?」他聽出,那是他母親的聲音,於是,他就朝着那紅衣女人靠了過去。
結果,還未走到女人的面前,就覺得腳底下濕漉漉的,低頭一看,是一片猩紅的血跡。
龍玄凌很害怕,再看向自己的「母親」卻發現,對方哪裏穿的是紅衣裳,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