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如燈滅!
霍青還是很好心的,嘆聲道:「唉,刀劍無眼……丁秋道,我也是一時失手,對不住了。」
竹田洋子咬牙切齒地道:「霍青,你少在這兒貓哭耗子,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嗨,你說什麼呢?人家丁秋道是東瀛第一刀,你怎麼能辱罵人家是耗子呢?」
「你……」
「這可是你親口說的,我一直很尊重丁秋道的。」
這算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竹田洋子被霍青給說得啞口無言,縱有萬般痛恨,也發泄不出來了。
霍青上前一把,將武士刀給抓在手中。在刀鞘上,還有「東瀛第一刀」的鐫刻。這是天皇大人,親自賜予丁秋道的,卻落得如此下場。等回去,霍青要把這把刀送到神聖刀鋒去,絕對是大功勞一件。
岡村健人叫道:「霍青,你幹什麼?」
「幹什麼?我跟丁秋道單挑,還有很多人不知道。我要留這把刀當做紀念。往後,有人問起來的話,我也有炫耀的。」
「什麼?」
「咋的,你有意見啊?」
「我……」
岡村健人倒是想有意見,可他真不是霍青的對手啊。連丁秋道都慘死在了霍青的手機中,他上去了也一樣是白搭。不行,他不能就這麼死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總有一天,他要親手殺了霍青,給丁秋道報仇。
霍青又用丁秋道的衣襟兒,擦了擦刀鋒,嘆息道:「唉,人怎麼就這麼死了呢?真是太可惜了。早知道,我真應該抓活的。」
如果說,他吸光了丁秋道的勁氣,肯定能一舉突破到地仙中期的境界吧?那樣,就算是再遭遇李師容,他也不至於落荒而逃了。
這話,落在竹田洋子等幾個東洋人的耳中,就截然不是那麼回事兒了。人都讓你給殺了,你還要羞辱他的屍體啊?竹田洋子跳起來,縱身撲向了霍青,怒道:「霍青,我要殺了你。」
霍青閃身退到了一邊去,叫道:「嗨,你幹什麼?輸不起啊。」
呂奉先和阿奴、江洋等人呼啦啦地全都圍攏了上來,哼道:「當我們華夏沒人嗎?隨便,你們大可都上來,我們都接着。」
「好,咱們上……」
「別。」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跟呂奉先、阿奴等人群毆,那跟送死有什麼區別?岡村健人還算是離職,連忙伸手攔住了竹田洋子等人,訕笑道:「霍少,你們別生氣,他們也是太激動了。我們現在就走,保證不會打擾你們。」
江洋罵道:「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是,是,我們就走。」
岡村健人叫人,把丁秋道架起來了,就這樣一步一步消失在了夜幕中。
竹田洋子狠狠地瞪着霍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霍青聳了聳肩膀,淡淡道:「我隨時都恭候你的大駕。」
人,終於是走了。
江洋和呂奉先等人將霍青給圍在了中間,一個個的臉上都很興奮,七嘴八舌地說着。
有的說霍青揚眉吐氣,終於是振我中華神威了。
有的說霍青最後的那一劍,刺得過癮,直接貫穿了丁秋道的咽喉,太刺激了。
有的說霍青計謀太高了,明明是可以打贏了丁秋道,還非要故意示弱。再趁機,一舉將丁秋道給拿下了。
扯淡!霍青的心中暗罵,真要是能打過丁秋道,他還至於這樣狼狽嗎?胸口,讓人劈了一刀,差點兒把小命兒給交代了,傻缺才故意示弱呢。
要說,還是人家路浮萍,真正地關心霍青。她什麼都沒問,只是默默地幫着他包紮傷勢。佘美心在旁邊,看得只等眼睛。師姐啊師姐,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像霍青這樣忘恩負義的朝三暮四郎,就不應該對他這麼好。她卻忘記了,剛才霍青中刀的時候,她緊攥着拳頭,比誰都更緊張。
霍青笑道:「封隊長,怎麼樣?我幹得還不錯吧?」
「不錯什麼?我就不明白了,你不能不裝叉啊?」
「啊?我裝什麼叉了?」
「明明可以挑翻了丁秋道,還非要受傷……害得我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