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了一個人的記憶,自然是什麼都知道了。
霍青叫做達林台,葉慕俠叫做布和,趁着等待的工夫,霍青又叮囑了葉慕俠一番。因為,葉慕俠不會說蒙語,就裝作是感冒,嗓子說不出話來了。一切,都交給霍青來解決。葉慕俠點着頭,心中還是不免有些緊張。
漸漸地,雨停了,天色也亮了。一縷陽光從東方冉冉升起,讓人的心情都煥然一新了。經過雨水的洗滌,大草原中的空氣透着一股芬芳的氣息,那些戰馬有的站着,有的臥着,有的原地踏步,一切都是那麼的祥和。
站崗的青蒙人都鑽到帳篷中睡覺去了,那些爬起來的青蒙人就光着膀子,忙碌了起來,生火做飯、洗漱等等。這裏,畢竟是在青蒙人的大後方啊?他們一個個都膀大腰圓的,看上去極其彪悍,從裏到外透着一股子狠勁兒。萬一,讓他們發現了霍青和葉慕俠是冒牌貨,幾個人是萬萬逃不掉的。
在茫茫的大草原上,功夫再高也沒有用。
你能比戰馬跑得快嗎?人家的扎槍、弓箭等等,人家隨意地肆虐你,你卻想要反攻都不能,這才是青蒙鐵騎的可怕之處。而霍青要做的,就是把這些鐵騎的腿都給打斷了,讓它們沒法兒再在大草原上馳騁,看這些青蒙人還怎麼囂張。
等待,最是煎熬人了。
天色都已經大亮了,太陽升起來了,在遠處的烏木崖上竟然還升起來了一道彩虹。這算是好兆頭吧?那些青蒙人陸陸續續地牽着戰馬過來,霍青和葉慕俠早就已經把馬料和乾草都給攪拌好了,只是把讓這些戰馬過來吃就行了。
幾個馬槽子,從南到北排了好長,好長。
兩個人將這些乾草、馬料,還有那些強力瀉藥一股腦兒地全都倒了進去,又都均勻地攪拌了。這些青蒙人一點兒都沒有懷疑,只是把戰馬放在這兒,就自顧自地吃飯去了。等到這些戰馬吃喝得差不多了,再換下一批。這樣持續了差不多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才算是把這些戰馬都給餵飽了。
葉慕俠的眼珠子都冒光了,抹了下額頭的汗水,問道:「霍青,咱們現在怎麼辦?」
「等。」
「等?」
「只要看到那些馬跑肚拉稀了,咱們就立即發出消息,跑路。」
「好嘞!」
這藥,是毒王秦工親自調配的,尤其是對馬兒更有效。不會要了馬兒的性命,只要讓它們沒法兒再站起來,奔馳就行了。果然,這樣等了沒多久的工夫,那些戰馬就渾身打冷顫,大腿都在那兒直哆嗦。
這些青蒙人很愛惜馬兒,對馬兒比對自己的生命還更要重要。終於,一個青蒙人發現了,當時他也沒在意,以為是昨天晚上下大雨,把馬兒給淋病了。他立即叫獸醫過來檢查,獸醫左看看,右看看,突然,馬兒拉稀了,差點兒噴濺了那獸醫滿身滿臉。
一匹馬出問題了,那是意外。要是兩匹馬、三匹馬……這些戰馬全都出問題呢?這就跟連鎖反應似的,這些戰馬一個接着一個全都渾身打顫,跑肚拉稀,栽倒在了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這回,他們終於是察覺出不對勁兒了,立即跑到了馬棚這兒,就見到那兩個青蒙人倒在乾草上睡的正香。他們就有些火大了,立即上去將二人給叫醒了。二人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讓人甩手給兩個耳光,就給打懵了。
「你們……對我們幹什麼?」
「幹什麼?」鐵騎衛的隊長木爾罕,揪着一個青蒙人的脖領子,怒道:「我問你們,這些戰馬怎麼全都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啊?」
兩個人嚇了一跳,想要跑出去看看,卻讓木爾罕又給踹翻了,還想逃?肯定是他們給這些馬料、乾草中下藥了。
這話可不能亂講,是要掉腦袋的!
兩個人臉色劇變,搖頭道:「沒有,我們沒有……」
那獸醫走過去,抓了一把馬槽子中的那些馬料,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這人也挺厲害,立即聞出來了,馬料中確實是讓人給下了藥。當時,就是這兩個人在這兒忙活,他們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了。
蒙哥也過來了,怒道:「把他們吊起來。」
過來了兩個青蒙人,把二人給吊了起來